【所以,你們不要再笑他了,小心花兒一生氣,就把你們舉高高哦!】
「哈哈哈,大胖,你還記得你被喝醉的花兒抱到牆上下不來的事情嗎?」想到之前那件事情,洛冕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他笑著笑著滾到了大胖懷裡,被滿臉羞惱的大胖推到了地上。
高二那年暑假,洛冕邀請班上所有學生來他家莊園參加生日宴,桑眠酒量不行,喝果酒也能醉,侍從不知道他的酒量,也給他端了幾杯果酒。
桑眠喝醉後不會大吵大鬧,他只會跟人玩舉高高的遊戲。
大胖成了第一個受害者,他剛靠近桑眠,就被喝醉的桑眠託舉起來,桑眠抱了他一路,大胖一路尖叫,讓桑眠放他下來,桑眠喝醉後還是挺聽話的,見大胖掙扎,他順手就將大胖放到了外面的圍牆上,轉頭跟其他同學玩舉高高的遊戲去了。
桑眠臨走前還將圍牆邊的踏凳給拿走了,大胖趴在圍牆上,半天都下不來。
那天的他搶走了洛冕所有風頭,洛冕非但不生氣,還經常拿這件事逗大胖。
「別笑了!」大胖氣得滿臉漲紅,他扯過旁邊一言不發的夏祈川,不滿控訴道,「大川,你幫我評評理,這人是不是很過分。」
夏祈川的注意力全在沙坑邊的桑眠身上,聞言不鹹不淡「嗯」了聲。
洛冕和大胖早早就發覺他的不對勁,洛冕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夏祈川另一邊坐下,問道:「怎麼啦,又受什麼刺激了?」
四人組之間沒有秘密,除了夏祈川對桑眠的感情這件事需要隱瞞,其他事情,他們都是知無不言。
夏祈川簡單將早上在校門口發生的事情說給了兩人聽。
「眠眠都是成年人了,他兩個親哥都沒這麼管他,薄衍哥對他管得是不是太嚴了點?」夏祈川手裡攥著桑眠送給他的棒棒糖,他攥了很久,糖都被他捏得發燙。
洛冕露出一抹無奈的笑:「薄衍哥是公認的桑家親兒子,桑老爺子都發過話,讓花兒多聽薄衍哥的意見,你覺得花兒能不聽薄衍哥的意見嗎?」
夏祈川:「那也不能這麼聽話啊,眠眠那樣,遲早會失去自己的主見,薄衍哥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你們覺得他這樣很好嗎?」
「你覺得薄衍哥管得嚴,可你有想過,薄衍哥對小老大也很好啊,我就沒看過薄衍哥對小老大發過怒,不都是小老大說什麼,他做什麼嗎?」大胖的話一針見血,他雖然愛嘴碎愛胡鬧,但是是四人裡看得最清楚,最明確知道自己要什麼的人。
「你真把小老大當笨蛋呢!別看他看著笨,他其實也是有自己的主見的,桑家人都把他當廢物養,不讓他做這個做那個,可讀什麼學校,文理分科,學什麼東西,許多決策都是小老大自己決定的。」
大胖看著面色難看的夏祈川,繼續說道:「小老大背後有老爺子和兩個哥哥撐腰,你覺得如果不是他心甘情願的,有誰能逼他做什麼嗎?就連薄衍哥也不可以!」
夏祈川:「……」
大胖嘖了聲,在夏祈川的心上又補了一刀:「小老大跟薄衍哥是在玩情趣呢,我們這些旁觀者當真就輸了。」
夏祈川:「……」
洛冕笑笑沒有說話,抬手拍了拍夏祈川的肩膀。
大胖說的就是他想的。
夏祈川身在局中看不明白,他們兩個旁觀者看得很清楚。
桑眠嘴上常說薄衍老是管他,可桑眠真要不願意,薄衍肯定立馬向桑眠妥協。
薄衍哪會讓桑眠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呢。
桑眠不過是仗著薄衍會慣著他,跟薄衍撒嬌玩鬧而已。
認真的人是先輸的人。
……
「你們在聊什麼呢?」桑眠輕輕鬆鬆拿下扔鉛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