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眠:「謝……謝謝……」
桑靄一愣,桑眠張了張嘴,就在桑靄以為他又要張口說不出話的時候,聽到桑眠又說:「哥哥。」
組合起來,謝謝哥哥。
覆在他胳膊上的小手輕輕搓了搓,像是在安撫。
桑靄的耳廓一熱,怒聲道:「要你說謝,我才沒有幫你呢!」
桑眠被陡然加大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身體一抖,下意識鬆開了桑靄的胳膊,他一屁股坐回到床裡,熟練地往床裡一趟,小眼一閉,又演出了一場拙劣的裝死表演。
桑靄:「……」
桑靄習慣了用惡劣的態度保護自己,卻忘了,他面前的傢伙才三歲半,他不該對一個小孩子疾言厲色的。
心裡難得有了點內疚,從沒遇到過的情況讓他手足無措,他抓了幾下頭髮,在口袋裡找到了一顆從酒店房間裡順來的糖果。
「喂!」
桑眠的腮幫子被戳了兩下,他緊閉雙眼,在危機解除前還是選擇裝死。
「吃不吃糖?」
桑眠立刻睜開了眼睛,沖桑靄眨了眨。
糖?
記憶中那應該是很好吃的東西。
他的小手被桑靄攤平,掌心裡被放入了一顆黃色包裝的糖果。
「這個給你。」桑靄滿是不自在,「就當是賠禮,我剛才語氣太兇了。」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味道的,但桑眠本能覺得這一定是好東西。
對他說話的人語氣收斂了點,還是非常兇,他也不在意,張開嘴巴。
因為有前一次的經驗,這一次說的倒是流暢了許多:「謝……謝哥哥。」
桑靄臉一紅,語氣再次變得兇巴巴的:「我姓桑,才不姓謝,你叫誰呢。」
小喪屍有些委屈,也有些討厭自己的沒用,他摸了摸脖子,按了幾下喉管位置,緩慢的,小心翼翼道:「……謝謝哥哥。」
能完整說出四個字了,小喪屍非常高興,他坐起身,開心地看向桑靄,小手拉住桑靄搭在圍欄上的衣袖。
趁著這股流暢,他又說了一遍:「謝謝哥哥。」
桑靄吞吞吐吐半天,彷彿被桑眠傳染了似的,那句「不用謝」怎麼都說不出口。
桑眠還在說:「謝謝哥哥。」
「謝謝哥哥……」
「謝謝哥哥……」
兩遍三遍聽著還挺順耳,說多了就像個聒噪的八哥。
桑靄心底那些不自在與沒來由的羞怯都被無數聲「謝謝哥哥」給衝散了,他又恢復到了平時的模樣,毫不留情捂住了桑眠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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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眠躺在地板上裝死不敢動,桑靄和經紀人大流沒辦法,才決定讓大流先出去,桑靄守在桑眠旁邊。
他們想知道桑眠到底為什麼會有那樣的反應。
大流幫桑靄關上門後就沒走,在門外等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等到桑靄出來,忙問道:「你在房間待那麼久幹嘛呢?你親弟弟咋樣了?」
聽到大流給桑眠編排的稱呼,桑靄倒沒有像先前那般排斥了,也沒有糾正這聲稱呼。
桑靄沒有跟大流解釋發生了什麼,只淡淡道:「我選桑眠。」
大流沒反應過來桑靄說的什麼意思,迷糊了沒幾秒他就明白了,他匆忙跟上桑靄的腳步,不可置通道:「你怎麼選桑眠啊?」
那他這幾天說了那麼多話不都白說了?
明眼人都知道桑寧是最佳選擇。
先不說桑寧比桑眠聰慧,就說桑家真假少爺的事情鬧出來,對桑靄多少是有點影響的。
如果桑靄能在節目裡和桑寧扮演好兄弟的話,桑靄身上可以多出一個好哥哥的標籤。
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