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生紅著眼,死死的咬住唇,一腔的憤怒無處發洩。
“想讓我磕頭謝罪,除非我死。”
“嘖嘖,還真是一把硬骨頭。看來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陸生咬牙道:“年世清,你們口口聲聲說我不配做執法使,我看你們才不配,你們的存在簡直就是侮辱了執法庭,你們不配做公平正義的執法者!”
“喲呵,陸生啊陸生,我看你還真是夠膽大。”年世清陰笑著蹲下來,一手抓住陸生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你倒是說說,本大人為何不配做執法使,你若說對了,本大人可以考慮饒你一條狗命,若是說錯了,哼!”
“真是不怕死的傢伙,居然敢說年大人不配做執法使?”
“真以為自己是總執法使的人就無法無天了,也不好好瞧瞧,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陸生似乎放棄了掙扎,只是那堅定的目光中透著憤怒、不屑、無奈、痛苦、失望,所有的情緒交織在一起。
“你們說得對,我陸生的確不配和你們站在一起。”
此話一出,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瞧見沒,這小子慫了。”
“果然是草包,還以為真有點骨氣,原來都是裝的。”
陸生沒有在乎他們的話,而是自嘲笑道:“我陸生是人,豈能與畜生同伍!”
年世清臉『色』一變,揪住陸生惡狠狠道:“你說什麼?你說誰是畜生?”
“就是你們,你們就是畜生,虧得你們頭頂執法使三個字的頭銜,真是侮辱了它;我若是早知道執法庭都是你們這種貨『色』,我陸生就是死也不會申請加入執法庭的。”
“口舌之利是吧?來人,給本大人打,往死裡打。”
幾人猶豫了一下,對上年世清那兇狠的眼神,連忙執行命令,一拳又一拳的落在陸生的身上,看似普通的一拳,實則每一拳都蘊含了玄氣。
他口吐鮮血,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我陸生是怕死,可是我這一百年從未做過對不起自己,對不起他人的事,即便是死,我陸生也死的光明正大。”
“只是……可恨這世間不公,我曾經以為這世上最公正公平正義之地就是執法庭,想要為人間正道行正義,查冤案,誅惡人唯有加入執法庭才能做到,成為一名執法使是我陸生畢生的夢想,現在看來,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什麼狗屁執法庭,竟比人間邪祟還要兇惡,人說世俗最噁心的乃偽君子,在我看來執法庭就是徹徹底底的偽君子,打著行使正義的權利,乾的卻是豬狗不如的事。”
那一聲聲血與淚的控訴,竟然讓其中兩名幫兇突然停了下來。
而陸生已經被打的口吐鮮血,卻依舊沒有停止說話,只是那聲音小了很多。
“我的初心奉公執法,誅天地之不公,行天地之正義;然一切皆妄想。”
“我曾以為執法,便是執掌法則,誅殺惡人。”
“我曾以為執法使便是執行法令的官吏,然一切皆是虛假。”
“這樣的執法庭,我不待也罷!”
哐噹一聲,陸生用盡全力將自己的執法令丟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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