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端杯子都得靠兩隻手,並且身體前傾才敢喝。
候鴻胥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這場遊戲,每禮拜玩一次,他也看了有幾十次了,確實看得厭了。
他最近正打算研究一下新的玩法,便有一個愣頭青冒然衝了過來,他便很想像貓抓老鼠般戲耍那個約莫跟自己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但是他漸漸發現,這個年輕人似乎也不簡單。
於是,他也不催促,揹著雙手靜靜等待陳小燁的決定。
忽地,一隻寬厚的手掌搭在他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而後那位年輕人溫和如玉的面龐就湊了過來,臉上笑嘻嘻地看著他,說道:“哥們,那你可得挺住了啊,千萬別太早認輸。”
這一次,鐵男並沒有出言呵斥或者表達一點點不滿。
他僅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陳小燁,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好像是在看死人的那種默然和憐憫。
候鴻胥卻沒什麼表情,因為他心裡清楚,一個忽然闖進私人聚會的愣頭青,在這麼多凶神惡煞的大漢面前不僅不退縮,還頂風而上,敢於跟他一賭再賭,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個愣頭青不僅身懷本領,而且有強大靠山,二是這位贏了錢還不肯走的年輕人,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愣頭青,愚蠢,糊塗,見錢眼開,不知天高地厚。
這位首富之子的內心,其實很希望是第一種可能性,那樣,才顯得好玩有趣,欺負這樣一個人,才不至於讓自己的身份掉價。
可是,京城裡的富二代也好,官二代也罷,亦或是靠個人打拼贏得了許多大人物賞識的有志青年,候鴻胥基本都知其樣貌,可眼前這一位,他還真就沒見過,而且,陳小燁那帶著點碴子味的特殊沈城口音,也不像是京城本地人兒啊。
漸漸地,他對自己的想法有些動搖了,但他還是希望,自己這一次看走了眼。
哪怕揮霍個一兩千萬讓自己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是值得的。
但是,自己什麼酒量,他清楚的很。
這賭金,對面還真就拿不走。
候鴻胥玩味地笑了笑,說了個請字。
這位首富之子明擺著就是仗著自己酒量驚人,想把陳小燁往死裡整,所以他也沒有虛偽地客氣,一言不發地向沙發組的中心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