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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個冷漠如冰的女人在面對陳小燁時,已是習慣了展顏一笑,並不是那種帶著點鄙夷或者說是威脅的冷笑,而是發自內心的微笑。看起來很明媚,也很甜膩。不勾魂奪魄,也不傾國傾城。
就是如同一朵微微綻放的質樸蘭花那般,清新淡雅。
陳小燁明白,這是帶著親人般溫情的笑意。
或許,只有跟這位心如堅石的女人在鬼門關前爬個幾次,才會被她真心接納吧。
“什麼能力?”陳小燁眨了眨眼睛,再次端起水杯喝了口滾燙的熱水,妄圖用高溫來澆滅自己內心的緊張感,心道,這算是很特別的後遺症?
“雖說你的瞳眸很黑,可以掩蓋住它不經意間的一閃而逝,可我還是看清了,你的左眼,瞳眸深處,還藏著一隻蛇眼。”蘇紅棉聲音清冷地說道。
噗!
陳小燁差點把嚥到喉嚨裡的水給噴出去,可當他看見就坐在面前的蘇紅棉時,不忍因為自己的唐突而冒犯了這個神仙級別的女人,竟硬著頭皮,忍受著被嗆時的憋悶感,硬生生地把那口熱水又咽進了肚子裡。
“蛇,蛇的眼睛?”他怔了一小會兒,才哆嗦著問道。
“你的勇氣呢?睡一覺睡丟了?”蘇紅棉笑著嘲諷道:“看把你嚇的,只是你在無意識運用能力時的一種形態變化,並非說你的眼睛被‘青色誘惑’給怎麼樣了。你明白嗎?”
陳小燁可以懷疑的人很多,但絕不會對蘇紅棉有哪怕一丁點的懷疑,他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不做沒有準備的事情,也不會說一些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話語。當然,去花卉捉蛇那一次已是被他選擇性遺忘了。
一個男人若是對一個女人動了心,她所展露出來的一切,都像白居易筆下的《錢塘湖春行》那般,完美無瑕。
陳小燁笑了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輕聲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在乎了。”
蘇紅棉風情萬種地嗔了他一眼,輕聲責備他睡一覺把男子漢的血氣方剛都睡沒了,末了,她還不忘笑著補充一句:“不過,你的紳士風度沒有丟,友情提示,熱水很燙,慢點喝呦!”
就在陳小燁呆怔怔地看著她由極冷到極熱的轉變,深陷在那張明媚動人的笑容裡時,門口再次響起一聲驚奇的呼喚,“小燁,聽說你康復了?”
蘇紅棉盈盈站起,輕移蓮步,緩緩地向病房外走去,待走到門口處時,對著倚在門框處的劉懿微微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後者也只是象徵性地微微一笑,禮貌地回應了之後,便一瘸一拐地走進了病房,大咧咧地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說道:“現在護士的氣質都不錯啊,像t臺模特似的。”
這間軍區醫院約有2700多名職工,劉懿住院不久,不可能跟每一位護士醫生都打過照面。
更何況,他對這家醫院的安保問題很有信心,便沒有心生疑慮,只是不由自主地對幻化出小護士容貌的蘇紅棉稍加點評了一句,便笑嘻嘻地望著陳小燁,說道:“小子,厲害啊,沒有我在場的情況下,竟幹這種驚天動地的大事兒。”
陳小燁先是怔了一下,以為他在說吞蛇切腹的事情,可轉念一想,當時奧體中心裡面的人能跑的全跑了,誰也沒有目睹這種壯舉,他指的應該不是這件事兒,便問道:“怎麼了?”
至於腦海裡突然多出來的那一小段劉懿的記憶,陳小燁沒有翻開去看,他目前沒有能力把控讀憶的施放時機,可他為了保護朋友的隱私,不主動去翻閱對方的記憶,還是有能力做到的。
“太保,被你搞死了。”劉懿抓起床頭櫃上的香蕉,剝開皮吃得津津有味,嘴裡嘟囔了一句,“不抽菸,嘴巴就停不下來,要是再住幾天院,我就能把煙癮徹底戒了。”
陳小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