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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刀破口大罵道:“臭小子,我們在一對一的單挑,莫來打亂。”
“跟女人一對一,算什麼本事?”陳小燁反唇相譏道。
“小子,你要是把她當成弱質女流,你就大錯特錯了。”剃刀狼狽地躲避著高壓水柱,還不忘投擲飛刀阻截蘇紅棉的進攻,只不過,在這種情形下的投擲大事準頭,蘇紅棉已是將距離縮短了一半左右。
“你誤會了,我說的女人,指的是你。”陳小燁冷聲嘲諷道。
“草,你個兔崽子!”剃刀氣急敗壞,他想掏刀射向陳小燁,可是更換目標後,身體略微有所停滯,被高壓水柱衝到了腿上,轉眼間就跌倒在地,狼狽不堪。
“啪!啪!啪!”
蘇紅棉踩在積水上,飛也似地向前跑去,身形矯健得如同一頭獵食的雪豹一般。
恰在此時,蘇三已是與鬼手拉開了距離,藍色翎羽甩出,大吼一聲“爆”,煙塵四起,火光濺射。
鬼手好似被炸傷了,身形被煙霧掩蓋,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
蘇三脫離糾纏後,剛想跑向陳小燁,忽然面色一變,大喊道:“紅棉小心!”
從剃刀身後,又走出一個男人,他的頭髮染成了璀璨的金黃色,鼻子上掛著碩大的牛角圓環,雖然看起來像是個毛都沒長齊的不良青年,可他手中的武器卻粗獷霸氣,他連個招呼都不打,就開始瘋狂掃射。
陳小燁在他出現的一瞬間,就猛撲向蘇紅棉,恰巧走廊中間另有一道小門,只聽砰的一聲響,房門被撞開後,兩人摔進了樓梯下的逼仄空間裡。
這個地方本是用來放置雜物的,裡面堆滿了紙箱,蘇紅棉被他撲進去後,摔在紙盒上,倒是沒有受傷。
只不過,她見陳小燁抱得實在太緊,且完全沒有鬆開的架勢,以為他又是想佔便宜,便抬手去推他,可是入手處一片溫熱,她慌亂地將手掌舉到眼前,接在走廊上的昏黃燈光,好似看到了一團血。
她不由得暗自心驚,顫聲問道:“你受傷了?”
陳小燁中槍後,身體的所有痛楚,彷彿一下子都消失了,他只覺得自己很疲憊,想要閉眼睡去。
可內心深處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呼喊:不能睡!
陳小燁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雙眼強撐著,想要繼續戰鬥,可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了一般,眼皮似有千斤重,根本睜不開眼。
蘇紅棉知道他若昏迷,這場仗也就不用打了。
她翻身坐起,騎在他的背上,而後一把將他的上衣扯凱,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勢,她臉色白了幾分,大聲道:“千萬別睡,我取出子彈,你的自我修復能力就會很快啟動!你堅持一下!”
手邊又無鑷子剪刀,她沒辦法,只好手指探進傷口裡,聽著陳小燁喉嚨裡不斷響起的悶哼聲,她竟心如絞痛,將子彈一顆顆挖出來後,她揚起手中那把粘了劇毒的短刀,毫不猶豫地將烏黑油亮的長髮割斷。
她將短髮置於地上,短刀刀尖從沒有做過任何處理的粗糙牆面上向下猛地一劃,一串火星冒起,如此三次,當牆壁的原硂面都要被她割得七零八落時,火星終於點燃了那串頭髮。
她把炭化後的頭髮捧起,也不顧是否燙手,逐一灑在陳小燁的傷處,聽著血肉在高溫下發出的滋滋聲,她又心疼,又欣慰。
頭髮炭化後,中醫稱其為血餘炭,確實有止血的作用。
這段時間內,走廊內不斷傳來年輕人瘋狂射擊的機槍聲,還有蘇三引爆藍翎的轟鳴聲。
蘇紅棉知道,藍色翎羽很難配製,蘇三身上不會攜帶太多,再過一段時間後,估計他可能就難以為繼,只能逃之夭夭了。
是出去幫他?還是守在陳小燁的身邊?
答案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