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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曉晨頓覺上當了,她掏出手機,想要給陳小燁或者劉懿打個電話,結果不出所料,這個島上沒有訊號。
這時,黛沅芷悠悠一嘆,說出了陪她走完這段旅途的最後一句話。
“既來之,則安之。小姨不會害你。”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葉曉晨面前自稱小姨。
在那之後,她們就被一群荷槍實彈的軍人分開了,黛沅芷回望的眼神有些憂傷,亦有些身為親人的那種關切的眼神。
葉曉晨看到這個眼神,雖然心中依舊懷疑小姨,但她堅定的認為,小姨並不是這些人的同黨。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都住在這座太平洋中心的無名小島上,說它是一個國家,不如說它是一個軍事基地。
因為她沒有看見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位原住民,包括,同來的那些人,都是這座小島的工作人員。
她住在憑崖而建的一座古堡裡,就餐的地方可以看見波瀾壯闊,無邊無際的大海,而由於海風太大的緣故,她的寢房,卻需要乘坐電梯達到古堡的最頂層,住在四面圍牆,只有天窗的房間裡。
雖然像是身處於囚籠之中,但她有時候想,看看城市裡並不多見的銀河星空也好,至少可以洗滌掉在現實社會里沾染的浮躁。
那些打掃衛生和負責洗衣做飯的女僕,每次看到她,都彷彿在迴避著什麼,不發一言,即便語言不通,也至少應該笑著打聲招呼,可她們並沒有。
就這樣,葉曉晨在古堡裡住了兩天,連一個可以說話的人都沒有。
直到第三個,那個飛機上鬚髮皆白的老人來了,給她送來一隻會說話的鸚鵡。
葉曉晨可算是見到一個能正常交流的人,便問他這是哪,為什麼要把她關在這等一系列問題。
那位鶴髮童顏的老人,就是椴老,他慈祥地笑了笑,說道:“我以那個人起誓過,不能對你說出任何原因。否則,我的下場會很慘。你就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別再問了,好嗎?”
葉曉晨問道:“那個人,是誰?”
“選擇你的人。”椴老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陳小燁卻是心頭一顫。
那個人,這三個字,他曾在蔡生遠的回憶裡看見過。
當時,一個嗓子彷彿做過手術的男人在電話裡也是這般說道:我以那個人起誓。
那個人,到底是誰呢?
葉曉晨有些生氣地問道:“什麼都不說,你來幹什麼?”
椴老笑道:“送你個禮物。”
“那隻鸚鵡?”葉曉晨挑眉問道。
椴老笑得有點神秘,說道:“你跟我來。”
葉曉晨跟著他走到古堡的空地上,不由得眼睛一亮。
椴老所說的禮物,竟然是一匹神駿之極的棗紅色馬兒,它毛色鮮亮,站姿壯美,在海風的吹拂下長鬃飛揚,英姿勃發。
在20餘年前政府還未實施野生動物保護法的時候,世代從軍的葉家,在廣闊草原上騎馬狩獵是家庭聚會的最有趣活動,所以,葉曉晨稍微大了一點之後,雖然不曾跟隨狩獵,但葉父依舊不忘悉心指導她騎乘之術。
她讀書時,每逢暑假,都會從沈城飛到流沙市,再轉乘越野車前往草原,騎在馬背上馳騁度過一整個夏天。
可最近幾年,葉家老大調任京城,葉父為了自己的仕途也是摸爬滾打,每天忙得焦頭爛額,暑期的草原之行,已是遙不可及的過去了。
所以,當葉曉晨見到眼前這匹駿馬時,難掩自己激動的心情,問道:“我能騎出去嗎?”
椴老微笑點頭。
葉曉晨看了一眼洞開的古堡大門,望著遠方的綠色曠野,還有更遠處的遼闊大海,有一種想要飛翔的衝動,當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