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逮捕的那個人,怎麼處置的?”
“我正想說這件事,那個該死的癮君子在我們一進小區時,就通風報信了,李翊臣那個瘋子竟然想在半路劫囚,草,他的那幾個兄弟死的死,傷的傷,卻讓他一個人跑了。我下了全城封鎖令,結果那小子根本就沒想逃,蹲在警局外面的公交站點給我來了一槍。”劉懿平淡的神情,像是在說著一件事不關己的故事。
“後來呢?”陳小燁輕聲問道。
“我打斷了他兩隻手,然後交給小五處理了。”劉懿將目光投向窗外,看著大雨磅礴的天色,又道:“我知道今天這場雨不小,若是再晚來一步,恐怕通向北海里的橋洞裡就被水淹了,所以就直接趕了過來,而且你這種天天受傷的貨色,手上肯定有急救箱,我就沒打算去醫院。”
陳小燁聽著他草率的作風,默不作聲地搖了搖頭。
場面一時沉寂下來,他們兩人竟心照不宣地,將葉曉晨的事情放在最後去說,似乎是心有擔憂,也或者是不敢面對。
良久,劉懿才收回望著風雨的目光,雙眼炯炯有神地盯視著他,問道:“說吧,你有什麼發現?”
陳小燁想著自己下午剛被一個黑熊般強壯的男人揍了一頓,又看了一眼劉懿裹纏著繃帶的肩頭,忽然自嘲地笑了笑,說道:“真是充實的一天啊,不是嗎?”
當下,他便一五一十地講出了與劉懿分別後的遭遇。
新晉警界之星聽他說完後,也沒有提供可參考的建議,而是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沒了主意。
陳小燁嘆了口氣,雙眉緊鎖地望著堆積在一起的黑色雨雲,自己默默地思考起今後該如何處之。
或許過了很久,或許只是一瞬。
劉懿終於開口了,他似是很不確定地問了一句,“她真的,讓你別去找她?”
陳小燁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劉懿搖了搖頭,心裡有點想不通,說道:“不可能啊,我這個妹妹的性格,我很瞭解,她不可能會認命,更不可能會以一個別人的身份活著。我不聽歌,不知道林可凡算什麼鬼東西,值得一幫煞筆屌絲去追捧,但是,你要是說葉曉晨已經滿足於現狀,完全接受了自己的命運,習慣了活在大眾的視野裡,就算有一群人掏槍指著我逼我去承認,那也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