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不多問,只道了一句,“爬樓梯!”便邁動長腿,按著消防通道的指示牌,跑到了樓梯間裡。
二人速度飛快,到了醫院四樓後,陳小燁經過電梯間瞟了一眼,發現電梯才剛到一層,不禁有點佩服章涵敬的應變能力。
章涵敬跑著跑著,心裡的感覺更加彆扭,走廊裡空空蕩蕩,無人走動不說,這一整層的病房都是房門緊閉,路過其中幾間房時,還能隱約聽到裡面隱隱約約的啜泣聲,她心知醫院必有大事兒發生,也開始從心底裡由衷地佩服起身邊那位男子的預見能力。
她跟陳小燁搭檔了這麼久,每次都能收穫對方帶來的驚喜,不禁暗歎他是個好苗子,如果去警校訓練一番後,能力肯定還在自己之上。
當臨近耗子的病房門前時,聽著相機的拍攝聲,和那些交織在一起的低沉嗓音,她知道,陳小燁又猜中了。
床單和被罩已經看不到本來的顏色了,就連離床很遠的窗簾,都滿是血跡,病房內破亂不堪,可見打鬥之慘烈。
耗子那不大的小身板臥倒在地磚上,身上有幾處刀傷,但最致命的,應該是正中心臟的槍傷。
陳小燁知道,最初與耗子打鬥的人,正是將蔡生遠妻兒屍體帶走的那幾人之一,他本以為能輕鬆搞定了這身具槍傷的小個子,沒曾想,耗子連站都站不穩了,戰鬥力卻依舊驚人,若不是守在外面的同伴衝進來對著耗子的後背開了一槍,恐怕他就得把命撂在這兒了。
陳小燁雖然不知道渚明的人為什麼要殺耗子,但他隱隱覺得,連續發生的這幾起血案,都與自己有密切的關聯。
他蹲下身子,想再透過耗子的身體,去讀出那位行兇者更詳細的身體特徵,畢竟地磚能回饋的資訊實在太少,不過體重、腳掌大小和步伐習慣這三種而已。
他心中默唸道,耗子兄,不是我不尊重你的遺體,而是需要調查清楚,好為你報仇。他一邊叨咕著,一邊彎下腰,仔仔細細地看著,忽地,耗子那瞪得血紅的雙眼跳進視線裡,把他嚇了一跳,差點蹲坐在地上。
他定了定神,又再度凝神看去。
周圍那些警察沒有讓這個神經兮兮的男人滾蛋,完全是給美女警官章涵敬的面子。可當他們看見陳小燁與耗子的屍首眼對眼時,都不由自主地面露一絲鄙夷。
片刻後,他們眼中那位神經兮兮地男人突然跳了起來,從兜裡掏出電話,風也似地跑到走廊,他們頓時面面相覷,看向章涵敬的眼神,又毫不掩飾地充滿了替她惋惜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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