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活著為財,有人活著為名,我們這些老傢伙啊,能把手藝傳給後人就好啦,何必去跟他們爭這些。”
阮大叔面色複雜,內心掙扎不定。
“咦,阮生,有人在品嚐你的參酒了。”戴著套頭帽的老人有些吃驚地說道。
山羊鬍老人趕緊補充了一句,“沒什麼好奇怪的,阮生的酒,確實不錯,有人會喜歡,一點都不稀奇。”
那壇人參酒位於展酒臺的最邊緣,已是好久沒有人湊過去了,如今竟然還有一個“品酒者”拿著小杯子去嚐了嚐,要麼是慕名而來的新人,要麼就是某個酒鬼富商喝轉了向,找錯酒罈子了。
阮大叔聽出了套頭帽老人的調侃,恨恨地一跺腳,道:“走了,這個酒會真是讓我越來越失望!”
這時,場上一片譁然。
“阮,阮生,你快看啊。”山羊鬍老人那隻瘦骨嶙峋的手爪緊緊地攥住他的手臂,道:“那,那人你認識嗎?”
另一個老人雖然偶爾會取笑一下冥頑不化的阮生,可此時卻搖著腦袋沉聲道:“不管認不認識,竟然能抱著酒罈子喝,就說明那酒的味道確實不錯,媒體可不會放過這種噱頭。”
山羊鬍老人抖了抖衣袖,呢喃道:“這算是另闢蹊徑的宣傳方式?”
另一個老人點了點頭,道:“袁老闆的珍釀可有二十多個酒鬼在喝,阮生想奪魁是不可能了,透過這種方式開啟小店名聲,倒也不錯。”
阮生聽見“抱著酒罈子喝”這幾個字後,已是無心注意他們兩人話語中的猜疑,閃電般轉過身,向著展酒臺望去。
待看清那個穿著數萬元西裝的頎長背影時,他怔住了,嘴唇輕顫,喃喃自語:“那不是,那不是到我店裡買酒的人嗎?”
站在展酒臺上等待掌聲的袁老闆也怔住了,心道,那瓶人參酒好像是阮生帶到的,據我所知,他可沒錢請人來捧場啊。
參加酒會15萬人民幣,再加上讓對方抱著酒罈喝酒的錢呢?
陳小燁那個不算偉岸的背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先是淺淺嘗了一下人參酒,而後便抱起酒罈牛飲,看得展酒臺旁邊的美女主持人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