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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燁本來抱著以命搏命的打法,可當看見葉曉晨的動作後,已是改變了主意,他知道,他不能死在這裡。
他聚氣運力,心臟如擂鼓般瘋狂跳動,載著龍漦黿精華的血液瘋狂湧向脊背處。
隨後,一記頭槌砸在老樊的臉上,即便這個男人再強壯,鼻肌和降眉間肌也不可能擋得住這麼近的攻勢。
只是,陳小燁並沒有等來背部上那雷霆萬鈞的一擊。
老樊的拳頭落到脊背處時,竟化拳為掌,化掌為指,最後力道輕柔地點在他的背部穴道上,再挪向他的胳膊,輕輕一捏,好似細潤無聲的秋雨般,撫沒了他胸口淤積的血氣,治好了他的胳膊。
陳小燁哇地張開嘴,噴出一大灘血水。
老樊躲也未躲,只是傻傻地笑著。
陳小燁就算對武術一竅不通,也明白這個莽漢對自己做了什麼,他活動著已被接上斷骨的胳膊,緩緩退後,抬起頭,仰視著滿臉血漬的老樊,低聲道:“謝謝,抱歉。”
壯漢憨傻地笑了笑,徑直走到衛生間裡洗漱去了,甕聲甕氣地說道:“還好,沒有噴到衣服上,否則,我就不好解釋了。”
“我夠資格了嗎?”陳小燁會心一笑。
“當然,你是我見過的人當中,最有資格的一位。”老樊在洗臉的空檔裡,還不忘朝外面伸出一隻手,豎起大拇指。
陳小燁心道,這壯漢喜歡裝憨傻,可內心卻比誰都要精細,曉晨若能得他相助,應該不會吃虧吧。
他再看向老樊那雄壯的側影時,目光中多了幾分暖意。他轉身,無聲地走了。剛到門口處時,甕聲甕氣的聲音再度響起,“有機會,再跟你討教。”
“行!”陳小燁爽朗地答應下來,心頭卻一陣苦笑。他雖然用一記頭槌報復了老樊,可他明白,若是老樊誠心要揍他,恐怕不到一分鐘,自己就得被迫使出精神衝擊了。
待陳小燁走遠後,老樊才走出衛生間,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毛巾被他粗壯的手掌捏著,像是一塊手帕般,他在臉上用力地擦了一下,又咧開嘴,露出一絲憨傻的笑意。
只不過有兩道鼻血劃過嘴角,竟給這幅笑容平添了幾分戾氣。
“老樊,還真有你的,林可凡真跟我合影簽名了!”門外響起一個男人興奮的聲音。
老樊卻恍若未聞,依舊憨笑看著陳小燁那渺不可見的清雋身影。
只聽砰地一聲響,那男人進屋了,他似乎呆住了,許久,才輕聲問道:“我靠,老樊,你也能流鼻血?”
老樊轉回身,面無表情,他不笑時,近兩米的身高在這間小小的門衛室裡,竟有著排山倒海般的壓迫感。
那個男人嚇得嚥了嚥唾沫,在想是不是自己話太多了?
“秋季,火大。”老樊忽然咧開嘴,又展現出憨憨傻傻的笑容。
那個男人鬆了口氣,下意識地揉了揉胸脯,笑道:“這個季節啊,就得經常去旁邊的貝克街去去火,要不,晚上哥幾個帶你過去一趟。”
老樊走向門口,笑著搖了搖頭。
“嗨,別不好意思嘛。”男人猶不死心,他很想看一看老樊偉岸的身影壓在那個新來的不到一米六的小姑娘身上時,會有著怎樣的視覺衝擊。
“我不去。”老樊回過頭,一字一頓地說道。
男人面容一滯,訕笑道:“好,好,我知道了,別生氣嘛。”
老樊傻笑一聲,推門走了。
她躺在休息室的貴妃椅上,悠悠地嘆了口氣,這個下意識的情緒表達,竟讓旁邊的中年婦女面色一變,不無關切地問道:“可凡,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
她怔了片刻,才發現宮阿姨是在叫她,“沒事兒,就是天氣涼了,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