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徐毅突然往前站了站,他一臉正色地看著李江花。
“嬸子說話就說話,莫要牽扯無辜之人。”
喬茜望天翻白眼。
這個老婆子簡直跟她兒子一樣蠢。
當著徐毅的面說她活該當寡婦,不就是在說徐泰死的對嗎。
李江花可不這麼想。
看徐毅站出來替喬茜說話,李江花目光如鼠地在兩人身上橫掃,隨即勾唇壞笑,“我說你這女人怎麼突然反悔,原來是勾搭上小叔子了。雖說寡婦可以改嫁,你這下手也太快了。”
“你在胡亂說些什麼?”
聽她把髒水潑到徐毅身上,喬茜忍不了了。
徐毅本就厭惡她,如果因為她再毀了名聲,豈不是更厭惡她。
喬茜欲要辯駁,結果一抬頭撞上徐毅的眼神。
他眼神微沉,眼底映出陰寒的冷意。
嚇得喬茜趕緊閉嘴。
得,這李江花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她了。
徐毅看向李江花,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狠厲,“晚輩敬您是長輩,是以剛才提醒您慎言。嬸子您若再渾說毀晚輩名聲,那就不要怪晚輩把您告到府衙去。”
語氣一頓,看眾人都在聽,提高了音量,方繼續,“依據本朝律令,隨意毀他人名節者,當眾打二十大板。您的身子,恐怕承受不起吧?”
整個徐柳村都知道徐毅是讀書人,讀書人說的話在種田人心裡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石井村就在徐柳村的隔壁,兩個村的人經常來往,李江花和張全自然也知道。
這不,李江花聽罷,當即眉頭一皺,猶豫了一下,改了口,聲音也弱了下去“我啥時毀你名節了。我是在說你旁邊的賤女人。”
說罷她的槍口再次對準喬茜,“小賤人,我剛剛說你勾引我家全子可是事實,你休想抵賴。”
事關名節,這是大事。
喬茜一改剛才的委屈,朗聲道,“嬸子說我勾引你家全子,可有證據?如果沒有,我可也要告您毀人名節的。”
她想著小叔子給她指了條道,不用白不用嗎。
不想這話卻正中李江花下懷,她笑得得意,“證據是吧,我家全子還真有。全子,把東西拿出來。”
說著伸手問身後的兒子要。
可是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動靜。
李江花轉身兇悍地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張全才不情不願地把藏在懷裡的東西掏了出來。
喬茜看著她手裡的物件,頓時覺得眼熟,可她記憶中並沒有把東西給張全呀,他哪來的?
不等喬茜開口,人群中倒是有人站出來說話了。
那人面帶疑惑,“全子他娘,你手裡就拿了塊紅綢布,這能證明什麼?”
李江花瞥了那人一眼,一臉深意,“你們看清楚了,這可不是一塊簡單的紅綢布。”
說著她便把手裡的布抖開了。
看到了布的全貌,人群頓時炸開了鍋。
徐毅看清是什麼,眉頭緊皺,有些後悔那晚沒有把她直接掐死。
“哎呦,要死呀,這麼貼身的衣物都給了人家,看來徐喬氏跟張全真的不清白。”
“就是,看她剛才委屈那樣,裝的還挺像,我差點就信了。”
“可不是,我也以為她是被冤枉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
喬茜眯起眼睛,不見緊張,反倒露出發自內心的笑。
徐毅一直注意著她,見狀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芒,把心頭的殺氣壓下。
喬茜聲音擲地有聲,“一個普通肚兜而已,誰知道您兒子從哪弄來的。
再說,您兒子經常去逛樓子,大傢伙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