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芳菲似下定了決心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跪著對季老夫人說道,“求您不要傷害他,您要打就打我吧。”
季老夫人眼神陌生地看著眼前的姑娘忽然抬手狠狠甩了過去。
隨著“啪”一聲季芳菲整個人被打得癱倒在地,嘴角也溢位一抹鮮血,看樣子被打得不輕。
季芳菲似被打傻了,竟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難以置信地看著季老夫人。
後知後覺才捂著臉目瞪口呆道,“您打我?”
季老夫人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你做出這麼不知羞恥有辱家門的事來,竟還不知悔改。”
“真是家門不幸啊,我們侯府家風清明怎麼出了你這個敗類?真是枉我悉心教養你一場,從今往後我沒你這個孫女兒,你也不再是我侯府的小姐。”
她說完便對正議論紛紛的眾人勉強笑道,“讓各位看笑話了,這孩子年輕不懂事犯下如此大錯,我自會好生處置,還請諸位看在老身的面上切勿將此事外傳,拜託諸位了。”
這時有位夫人上前打圓場道,“誰家還沒出紕漏的時候呢,季老夫人放心,我們方才什麼都沒看見,只是來賞賞花罷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是啊。”
話雖是這麼沒說,但明眼人都知道不過是為了各自的面子說些漂亮話罷了。
只要出了這個門恐怕不到半日這侯府小姐的名聲就臭了,連帶著侯府也會成為茶餘談資。
見熱鬧也看的差不多了,那些夫人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都找了藉口退了出去。
外人都出去後,季老夫人忽然看向謝婉清神色疲憊道,“婉清,你出去好生招待那些客人,我是沒臉出去了,該怎麼說你知道吧?”
謝婉清聞言應聲道,“婉清明白。”
隨即行禮後便退了出去。
她剛出門便聽見季老夫人怒斥的聲音,“一個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要你們有什麼用。”
接著又傳來張翠芝委屈的聲音,“我們都本都安排好了,可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這麼一個登徒子。”
“這也不能怪我們吧,要怪就怪三小姐什麼時候偷人不好,偏要這時候偷人。”
季老夫人冷喝道,“你安排好了?那我問你人呢?”
張翠芝支支吾吾道,“我剛才看見他確實是跟小翠走了,說不定他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就把翠芝打暈跑了。”
季老夫人聞言一臉頹然道,“完了,現在都完了。”
“早知道就不該相信你們能把事辦好,若真是這樣的那顧宴修以後恐怕是要與我季家結仇了。”
她隨即又瞪向一臉茫然的季芳菲,“都是因為你,壞了我們的事,我們如此費心費力地想促成你跟顧宴修的婚事,要是成了你以後就是首輔夫人,沒想到你......。”
她又看了看躲在季芳菲身後瑟瑟發抖的那名男子,更加恨鐵不成鋼。
沒想到她放著好好的首輔夫人不做,竟看上這麼個不入流的登徒子。
季芳菲本聽著她們的話還有些雲裡霧裡的,聞言忽然明白了什麼。
她站起身看著季老夫人,又看了一眼張翠芝和李氏,神情木然道,“所以原本你們是打算讓那個什麼顧宴修闖進我的閨房毀我清白然後讓他娶我?”
“我說我怎麼喝了一口茶就覺得身子不對勁,原來這才是你們的計劃。”
“在你們眼裡我就是一個任你們擺佈的木偶?你們瞞著我就把我給別人了,現在還來怪我?”
“若不是彥哥哥來找我,我現在是不是還是會被剛才那些人像看笑話一樣看著?那時候祖母是不是就不會說我敗壞門風了?”
“是不是還高高興興地讓那個顧宴修用八抬大轎抬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