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玩耍,兩人和一群骷髏在烈日下玩得很開心,孩子歡快的笑聲完全遮掩了遠處傳來的皮鞭聲音,那邊是共生體軍隊奴役神明奴隸幹活的行走路線。
是的,那顆巨大的炸彈就在遠處的天空中懸著,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動靜,皮姆應該是還沒有想到辦法。
摩納克其實一直都在蘇明身邊,只不過是在另一個相位裡,他使用了映象空間魔法,把自己轉換了相位實現隱身。
原本他是不會這個魔法的,畢竟這是多瑪姆的法術,只有古一以及少數幾個人能使用,但現在憑藉奧馬爾和喪鐘的契約,他得以保持這個魔法幾乎無限的時間。
怎麼說呢,摩納克感覺自己是第一次享受到至尊法師帶來的紅利,但看著喪鐘指導著那個小共生體打球,摩納克淡淡地吐了口氣,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他在喪鐘那裡見到過太多死翹翹的敵人了,唯獨還沒有見過安樂死這種級別的,看到那共生體母子倆像是普通人一樣生活著,他臉上滿是遺憾。
作為巫士的理智告訴他,對於敵對共生體族群的成員,還是斬草除根最為穩妥,喪鐘的選擇沒錯。
格爾真正的妻兒在千年前就死了,而現在跟著喪鐘在球場上跑動,在宮殿裡準備食物的只是兩具幻影,它們本就不該存在的。
可說不出為什麼,摩納克總覺得心裡難受。
如果讓此時正在玩角色扮演的蘇明知道他在想什麼,那黑暗的僱傭兵肯定會讓他猜一猜這母子倆的宿主是什麼,然後看他臉色狂變。
目前已知,共生體想要能正常行動都需要宿主,這是納爾製造共生體時就留下的限制,黑劍的子代自然也不例外。
那麼問題來了,黑劍是用什麼做寄生材料給格爾製造了母子倆呢?
有些事情是不能細想的。
“開心嗎?”
他笑眯眯地問身邊的孩子,那小傢伙此時抱著洞穴果趴在地上,在骷髏們的放水下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達陣。
阿格爾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熾熱塵土,他穿著一件十分樸素的藍布褂子,點了點頭:“是的,爸爸,這個遊戲真好玩,為什麼你不早點教給我呢?”
“以前你還小,還不到能玩這個時候。”看著他滿臉的笑容,蘇明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阿格爾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光頭頂了頂父親的手掌,隨後又抬起頭期待地問:“那我以後能經常和這些骨頭一起玩這個嗎?”
“當然,你想怎麼玩都可以......”蘇明變成的格爾笑容不變。
“萬歲!爸爸你真好!”阿格爾跳了起來,蹦蹦跳跳地抱起洞穴果球去踢分了。
蘇明慢慢走出簡陋的黃土球場,回到宮殿門前抱著胳膊靜靜旁觀,他抬頭又看看頭頂炙熱的恆星,這顆星球幾乎無法從天體上察覺時間的流逝。
格爾母星所在的位置是一個雙恆星系統,這顆星球恰好被夾在兩顆恆星之間,引力讓它無法公轉,只有自轉,所以幾乎時時刻刻都有至少一個太陽掛在天上。
他們過去記錄時間的方法是根據黑沙暴的頻率,因為引力場的問題,每隔一段時間,整個星球就會覆蓋在致命的黑沙暴之下,那時所有生命都得躲在洞穴中才能存活。
這個週期以地球時間來對比差不多是一週左右,並不固定,也就因為時間不定,黑沙暴才那麼致命。
格爾的妻子死去後,經歷了七次黑沙暴,他的兒子也死了,可他連具體的日期都無法確定,這大概就是現在為什麼他能催眠自己妻兒又回來了的原因。
“他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阿雅走到了丈夫的身邊,食物已經準備好了,但她有些不忍心打斷那麼開心的孩子:“我不是說你現在進行的事不重要,但是以後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