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靠得住的人嗎?”
思考了一下,波波詢問另一個自己,正聯靠不住的,總有人能靠得住吧?
可他的問題讓白猩猩顯得有點頹廢了,這稍微白一點點的猴子嘆了口氣,又給自己灌了滿滿一杯酒,齜牙咧嘴地揉揉臉:
“我能信得過的人只有特蕾茜了,可如果真的是世界危機,她派不上什麼用場。至於你想要問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死了,有的是戰死的,有的是老死的,有的是病死的,只剩下我了”
當年超級英雄們基本上是集體陣亡,用他們的犧牲換來了世界的安定,要不然如今超二代們怎麼能夠養尊處優,天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那是人們還都記得超級英雄們的好,崇高的犧牲值得崇拜。
為什麼白猩猩能夠張羅出如今這麼大的家業,是因為他就是僅存下來的唯一一個老牌英雄了,哪怕他還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猩猩。
這個答案讓波波也沉默了一下,他感同身受,在吉姆和藍魔鬼犧牲的時候,他就同樣難過,恨不得自己喝死在酒窖裡,追隨朋友們而去。
但終究他還是沒有自殺的勇氣,他特別想要活著,即便覺得自己不配暗夜大師的頭銜,也一直在盡力做到最好。
可現在這個黑暗多元宇宙中的另一個自己,他認識的所有朋友都死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悲哀?他是怎麼挺得住的?
所以波波沉默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兩隻黑猩猩就這樣並排坐在吧檯前,各自拿著自己的酒杯。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白猩猩說:
“人們崇拜我的那些老朋友們,所以對於他們的孩子們格外寬容和追捧,甚至為此修改法律,但在我看來,這種好感是不持久的,最多持續一兩代人?他們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在玷汙家長們的名聲,所以我不能死,我必須為人們做點什麼,彌補這一切。”
“所以你搞出了那個什麼.”波波揉了揉自己的頭毛。
“仿生人全實景體驗式紀念館。”
白猩猩接上了話,他又給自己倒酒:
“我知道很多人只覺得它是遊樂專案,但實際上我想要用它來紀念一些東西,那裡的仿生人可以按照既定程式,重演一些發生過的故事,讓遊客們也參與其中,寓教於樂,你可能也知道,這個世界裡,娛樂至上,想要影響人們,就必須披上娛樂這一層外衣。”
“明白了,讓我想想該怎麼和你說如今的情況。”
波波思考了一下,雖然對方說了很多,給人的感覺也很真摯,但他可沒有完全相信。
因為這裡可是黑暗多元宇宙之一啊,黑暗就是它的代名詞,嚴格來說,這樣的世界裡,故事往往會變得更加瘋狂以及扭曲。
“別人都死了我還可以理解,但是喪鐘呢?你們世界裡的喪鐘呢?”
這時遠在沙發那邊的蘇明出聲了,他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按理來說,自己的異世界同位體可沒有那麼容易死。
作為自愈能力者也好,作為戰術大師也罷,喪鐘們的命都挺硬的,哪怕他們沒有自己的很多能力。
“死了,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感染了一種恐怖的黑暗能量,然後在癲狂中和敵人同歸於盡。”
白猩猩回答了他的問題,同時在高腳凳上轉過身來,仔細看著這個喪鐘:
“你比他年輕很多,也許不能理解一個老人上戰場是多麼危險的事情。”
“謝謝你的誇獎,其實我只是看著年輕,本質上卻是所有平行宇宙喪鐘裡最大的那個,今年一百多歲了。”
蘇明笑著摸摸自己的臉,走向了吧檯,他熟練地從櫃子裡取出酒杯,還快速找到了白猩猩藏著的好酒,給自己倒了一滿杯:
“不過我相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