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還剩三個人,韋德一彎腰就把自己的槍撿了回來,有些悲傷地抬頭看向夜空,緩緩吐出一口氣。
夜魔俠他這些日子也聽說過,應該是個好人,自己是真的沒想過在沒有報酬的情況下傷害他的。
但命運就是這麼無常,有時候,子彈這種小東西就是會主動找上你。
不過也罷,這樣距離自己的錢又更近一步了。
他目光堅定起來,再次舉槍瞄準了懲罰者,這次,是兩把槍一起瞄準,這樣就不用擔心扣錯扳機了。
“裝錢的書包還給你,你能不能離開?”
懲罰者心裡也有些沒底了,如果說自己有鷹眼的情報可以全方面剋制的話,這個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金髮男,則有些太邪門了。
兩個不得不撤退的人都彷彿是他無意間弄走的,但真的是無意嗎?
會不會是計劃好的,卻假扮傻子來迷惑自己?
他是不是仇家找來對付自己的殺手?
越想越可疑,仔細回憶一下,穿著內褲和風衣,鬼鬼祟祟地去和毒販子交易,還是在自己眼前那麼做,從一開始就像是個陷阱。
這包錢是真的嗎?會不會只是作為誘餌的偽鈔?
而多人混戰也是在對方的謀劃之內,從而準備渾水摸魚?
為了確定這些疑問,懲罰者出言試探,如果這個金髮男已經表現得對書包裡的錢不在乎了,那就說明是打算攤牌了。
“抱歉啊,有人點名要你。”
韋德閉上了一隻眼睛,仔細地瞄準,這次他可不想再打偏了。
取回書包,裡面有十萬,可是幫旁邊那政府特工打敗懲罰者,除了能拿回書包還有額外的一萬,那當然選多的咯。
懲罰者心中一沉,果然,事情向著猜想中最不好的方向滑落了,這個金髮男好深的心機啊,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偽裝成最弱的人來麻痺所有人嗎?
經過一大堆的腦補,韋德的形象在懲罰者眼中變得黑暗且深邃起來。
弗蘭克快速地分析著自己目前的處境,政府特工要抓自己,金髮刺客要殺自己,如今特工看起來是被矇蔽了,在這你死我活的戰鬥中只會添亂。
抱歉了弗瑞,看來只能請你的手下先退場了。
改變腳下的步伐,近戰時用特工的身體擋住金髮男的槍口,距離天台邊緣距離是12米,這男人的體重看起來在80公斤左右,拉弦的右手比左右更強壯一些......
有計劃了。
懲罰者開始新的戰術,使用類似巴西柔術的關節技和鷹眼打成一團,兩人互相摟抱著,在天台上從東滾到西,又從西滾到北。
韋德的槍口隨著兩人不斷移動,但這樣根本沒法瞄準啊,要是打中了政府特工,一會誰給自己錢?
想了想,他放下了槍,準備抽根菸先休息一會。
人的體力又不是無限的,大腦也不可能承受這種不斷旋轉的眩暈感,最多三分鐘,他們都要暈。
到時候自己白撿一場勝利也挺好。
他知道的事情,弗蘭克也知道,而且他還知道鷹眼出身於馬戲團,論平衡能力和對旋轉的耐受度肯定優於自己。
而這也是計劃的一環!
就在兩人再一次滾到天台邊緣,鷹眼在上他在下的時候,他突然扭動自己的右臂致其脫臼,短暫擺脫了對方左手的鉗制,一頭撞在特工腦門上。
隨後快速收回雙腿屈於胸前,在對方胸口猛地一蹬。
鷹眼被踹飛了出去,飛出了天台,掉進下方巷子的垃圾箱裡,再沒爬出來。
弗蘭克氣喘吁吁地翻身而起,沒有脫臼的那條胳膊,舉起手槍來跟韋德對峙。
“就剩我們倆了,說吧,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