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明斯特這時拍拍手,像是想起了什麼,岔開了比較沉重的話題:
“你在新世界新招了一個徒弟對吧,她在地下室打靶的時候我偷偷看過幾次,因為你說接下來想要讓我教她些東西。”
蘇明深吸了一口氣,把煙從嘴上取了下來:“是的,赫敏·格蘭傑,我覺得她很有天賦。”
“那你知不知道她更像是個術士?或者說這個世界被稱為巫師的人全都像術士。”伊爾明斯特苦笑著捋鬍子,他看了一眼抱著雙臂站在一邊的魔鄧肯:“魔鄧肯去對角巷騙了幾個人,取到了一點血液樣本,回來研究發現這個世界中巫師能夠施法,完全是依靠著自身血脈中的特殊力量,這是典型的術士表現。讓法師教導術士?虧你想得出來。”
“我也不喜歡術士。”魔鄧肯還是一臉陰沉,他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血脈讓他們覺得自己天生高人一等,覺得超凡力量唾手可得,他們完全不理解魔法藝術是需要時間來研究知識,刻苦鑽研的,他們浮躁,虛榮,沒有敬畏之心.....”
“停,先停。”蘇明擺擺手,一臉無奈:“你們就這樣直接偷渡進其他世界去,不怕出問題嗎?”
“你總是第一個試驗品,你進去沒事,我們同為人類自然也問題不大。”伊爾明斯特笑眯眯的,他太喜歡探險了,一個未知世界就擺在那裡,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去看看:“當然,那些幫你處理魂器的骨頭架子們我沒讓他們進去,畢竟你說過在那邊有死神。”
魔鄧肯也一臉認同,他還說了自己的準備工作:“在進入陌生的世界前,我先從我的灰鷹世界抓了一隻老鼠,把它帶進這裡觀察了幾天,發現沒事。然後我把它裝進籠子透過蜘蛛圖騰送進新世界去探路,繼續觀察,它也沒有暴斃。”
蘇明捂臉:“......所以你也跟過去了?”
“不,我不是那麼魯莽的人,我又回灰鷹世界抓了個德魯伊來,讓他變成兔子,再進入新世界變回人形,幾天過去同樣沒有問題,我才放心地進入新世界。”
光頭佬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黑化般的詭異笑容,不說別的,就這表情管理都會讓人覺得他是邪惡陣營的。
“.....也罷,以後在沒有幽靈連通世界的情況下,用蜘蛛圖騰穿越就按這個安全流程走吧。”蘇明嘆了口氣,重新說回赫敏的話題:“我當然知道這個世界的人都像是術士,而這也是他們的優勢,力量來自於自己本身的話,就意味著她在別的世界也可以施法,不需要魔網,也不需要準備法術,不需要看任何神明的臉色,這一點就是你們都比不了的。”
“這倒是,即便是你的另一個徒弟秘客,她也需要那‘閥門’連通兩個宇宙,讓她能感應到什麼邪神才能使用魔法......”伊爾明斯特摸著自己的鬍子,把菸斗的嘴子嚼了幾下:“可你也說過卡德加的情況同樣好得多,什麼‘藍條空了就喝水,喝飽了就又是一條好漢’,艾澤拉斯的法師們不能用麼?”
蘇明搖搖頭,說起唯一的男徒弟,他也是有些無奈的:
“他確實是另一種情況,但可惜不行,他思維太僵化了,我死活都教不會他如何使用槍械之類的遠端武器,他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太差......只能做天穹議會在艾澤拉斯的代言人,卻永遠達不到星界法師的層次。”
“也是,如果不是遇見你,老頭子我也沒想過自己能有成為旅法師的這麼一天。”伊爾明斯特算是認可了喪鐘的說法:“不過要說教學生,還是魔鄧肯更有經驗,讓他來吧。我是沒有見過術士兼職法師的人,但理論上來說並不是不行,只是需要實驗。”
魔鄧肯面無表情地摸摸光頭:“如果拋開個人喜惡來說,法師和術士確實異途同歸,就算以前沒有術士兼職法師的先例,我也能開創這個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