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把弗瑞綁在副駕駛座上,發動直升機飛向霍華德的家。
“飛低一點,用大樓做掩護,小心防空導彈。”弗瑞閉著眼睛說道,他的情況稍微穩定一些了,但他知道自己沒有脫離危險。
黑寡婦撇了他一眼:“你行你來開?廢話真多,離異的男人都會性格大變嗎?”
弗瑞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他這情況可不是離異那麼簡單啊,最後他吭哧了半天,才說了一句:“比起離異,我寧願是喪偶。”
“呵,別想騙我,你沒有殺掉她是故意的吧?”黑寡婦發出一聲冷笑:“你的安全屋中有各種各樣的軍火,我還看到了霍華德發明的小玩意,你根本就不想殺她,要不然她早死了。”
弗瑞的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還是一副閉眼等死的模樣。
娜塔莎見到他裝死,笑著罵了一句俄語,然後又說:“行了,大情聖,大難不死的你接下來該怎麼辦?需要我去查她的蹤跡除掉麼?”
“不,讓我和霍華德先商量一下吧......”
然後,就是漫長的沉默。
機艙玻璃上換氣口的風吹動著弗瑞的頭髮,他覺得很是煩惱,就像是有人在抓撓他的頭頂一樣,煩躁極了。
突然間,他悟了,原來他這是自尋煩惱。
所以只是一瞬間,他決定解決這些煩惱的根源......他不想要頭髮了!
就像是東方的和尚那樣,透過剃掉三千煩惱絲來割斷紅塵。
想做就做,飛機一落地,面對從屋裡迎出來一臉擔憂的霍華德,弗瑞第一句話就是:
“幫我找個信得過的理髮師來,我要剃度。”
“???”
穿著睡衣,鼻子上還夾著晾衣夾的霍華德一臉古怪。
明明兩個小時前弗瑞還活蹦亂跳,兩人在三曲翼碰了頭後各回各家來著。
是的,霍華德也得回家修下水道外加打掃衛生,他的房子比皮姆更大,衛生間更多,更不要指望瑪利亞這種真正的豪門大小姐會幹什麼家務活。
今天紐約的事情都被軍方攬走了,神盾局沒有什麼可處理的事務,大概安排一下後他也早退了。
斯塔克局長遲到、早退、曠工、溜號,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嘛,大家早就習慣了。
只不過他比皮姆更聰明,他回家後就一直在實驗室裡,想要發明一種能夠鏟屎並且拖地的機器人,就是像盤子一樣能自行在地面移動,自動打掃衛生的那種。
指望他會親手用鐵掀鏟屎?四千多平米的房子還沒算院子,那得鏟到什麼時候去?想都別想,他的雙手是用來創造科學奇蹟的,不是來幹農活的。
“你給他用了什麼藥?”
霍華德眨巴了一下眼睛,想要伸出去攙扶傷員的手都在半空中停頓了,因為鼻子被夾住,他用古怪的腔調娜塔莎提出了疑問。
反正他覺得弗瑞是在說胡話,這模樣,應該要找的是信得過的醫生吧?還以為這是理髮師兼職放血治病的中世紀嗎?
娜塔莎把弗瑞丟給霍華德,自己活動了一下肩膀,返回直升機上:“你自己問他吃錯了什麼藥吧,反正腦子不正。還有你這家裡髒得像豬圈一樣,草坪下面都是糞水,我先走了。”
“哎,等......”
然而直升機螺旋槳的聲音掩蓋了霍華德的話,隨氣旋飛起的草屑和各種髒東西瞬間糊了霍華德和弗瑞一身,他們卻只能絕望地看著直升機升空飛走。
“她好像今天不太高興?”
霍華德用一側肩膀扛著弗瑞,抹了一把自己的臉,他變成了迷彩人,綠色的草屑,黃的.....最好別去想是啥。
弗瑞兩眼一翻,暈倒在霍華德肩膀上,昏迷的人是不會在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