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這裡!
坐在馬車的駕駛位上,傑西卡揮手招呼屋頂上的科爾森。
得讓他快點下來,一把年紀的人,還爬高上低的,坐到人家三層小樓的屋頂上耍什麼帥啊。
那河面上吹來著臭味的風,大叔的頭髮就會向後擺動,顯得腦門更大了。
女偵探說的AC是特工科爾森的英語縮寫,年輕人都這麼叫,因為比較酷。
不過特工沒有立刻下來回合,反而招手示意傑西卡上去,他有東西想要給她看看。
上去看看,這個維度中不存在什麼警察之類的執法人員,你搶馬車這件事根本沒人管,所以不用太急迫。
對此,喪鐘從耳機裡又給出了指示。
女偵探點了點頭,她確實有著比較旺盛的好奇心,於是左右看看附近沒人之後,她飛了起來,直接落在特工身邊。
而科爾森想要給她看的東西,按理來說應該是一窩鳥蛋。
但在枯草和樹枝構成的小窩裡,這些鳥蛋每一顆都像是生物的眼球,黑白分明,像青蛙卵那樣粘成一團,還骨碌碌地轉動著,瞳孔看向了兩人。
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凝視著你。
和這樣的複眼對上視線,傑西卡只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她差點就一拳搗進鳥窩裡去,銷燬這種噁心的東西。
不過她還是忍住了,因為她認定自己面對的都是些不該存在的事物,是敵人妄圖擾亂自己心緒的把戲,沒有必要在這些東西上浪費情緒和精力。
看來你也發現了。科爾森掏出手帕來把鳥窩蓋住,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被捲入這個維度之後,第一時間選擇登高望遠,這樣比較容易利用望遠鏡來尋找隊友,但當時我發現了這個鳥窩。
嗯,你是想說構築鳥巢的枯枝上都落了厚厚一層灰,顯然一段時間都沒有雌鳥回來照顧了,但這些‘卵,還依舊保持著活性這件事吧?
女偵探吸了一口嘴裡的煙,她還想塞給大叔一根,但科爾森是個十分自律的人,他不抽菸。
其實她沒有注意到鳥巢的細節,剛才注意力都被那些眼珠吸引走了,是喪鐘在耳機裡教她怎麼說的。
我總覺得這意味著什麼。
特工見到女孩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轉身就準備下樓了∶
我以前的工作過程中,和不少地球上的古遺蹟打過交道,姑娘,我可以告訴你,在大多數時候,當壁畫或者雕刻裡出現卵狀物的時候,都意味著下一幅畫面裡,會孕育和誕生出來一些不好的東西。而眼球?那就更疹人了。
......暫時沒有頭緒,情報不足以支撐我給出判斷。傑西卡掐了香菸,從夾克裡摸出小酒壺來了一口:總之我們現在還是先想辦法找到失散的隊員,然後尋找銀河護衛隊的蹤跡,接著再脫離這裡。
你說的沒錯,瓊斯小姐。科爾森微笑著點點頭,他掏出自己的手槍來檢查子彈:希望一切順利,而且我對找人這件事有不錯的預感,大多數情況下來說,我的感覺都是沒錯的,這是一個特工的基本素質。
我也感覺不錯,偵探直覺。
傑西卡微微一笑,她的感覺可不是無憑無據來的,畢竟知道喪鐘就在某處關注著自己,就已經足夠了。
兩人從房頂上爬下,回到了散發著黴變木材氣味的馬車上,老馬還在氣喘噓噓地刨著蹄子,看向傑西卡的目光似乎有點幽怨,它的嘴角都是白沫,顯然還沒有緩過來呢。
但女偵探可管不了那麼多,她在口袋裡隨便亂翻了幾下,取出幾顆糖果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剩下的,裡面的糖都和包裝紙粘在一起了,但她還是很快剝開,塞進馬嘴
裡,就當是給它補充能量。
然後她坐上了車伕的位置,科爾森自然是坐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