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有點多啊,你的殲滅名單可能會很長,斯來德。”
波波看著喪鐘沾滿血跡的靴子,深深地吸了一口菸斗,菸絲可能是用威士忌泡過,所以空氣中有種糧食的味道:
“像‘我的主人’這樣的稱呼,並不是上帝專用的,很多地獄領主和各種神靈也喜歡別人這麼稱呼他們,是一種昭示所有權的做法,吸血鬼和時間領主也喜歡下屬用這種稱呼。”
小個子的猩猩偵探似乎沒有發現什麼。
“可是正常人也不會用‘我主’這種片語來當做代號,因為太複雜了。”
一旁抱著自己胳膊的唐娜這麼說著,她看到很多奇怪的人伴隨著藍光出現,他們開始打掃莊園,把屍體都拖去黑暗之中,又拿出專業的清潔工具套裝洗地:
“在這裡其實作為主語的是主人(Lord)這個名詞,前面我的(My)則是定語,但比起The Lord這樣的片語來說,似乎指代的意味又很澹,像是掩飾多過宣示。”
顧名思義,定語就是把某一樣東西的範圍定下來,如果這個地方沒有‘我’這個單詞,那麼我們只看‘主人’,就覺得主人的範圍很廣。
但要說‘我主’這樣子的話,主人的範圍就變小了,因為和‘我’產生了聯絡,出現了限定的範圍,所以‘我’在這裡,就應該是一個定語修飾語。
“.你在天堂島平時都學了什麼?咬文嚼字然後寫書嗎?可你們不是該學古希臘語麼?”
波波無語,沒多少文化的猩猩想不到唐娜會文縐縐地做英語詞性分析,因為在他看來,亞馬遜女戰士們都是一個個彪悍人生不需要解釋的勐女,尤其是戴安娜和唐娜,是亞馬遜一族裡最勐的。
沒看旁邊的沙贊已經眼冒金星了麼?他根本聽不懂啊!
“嘿,你這猩猩,居然瞧不起人?”唐娜把波波從喪鐘肩頭奪走,扯著他的臉一陣亂扭:“每一個亞馬遜戰士都必須文武雙全,除了會殺人之外,也要會琴棋書畫,表演話劇,跳舞,寫詩等等讓人能變得氣質優雅的技藝,島上每年還有比賽呢。”
“這些專案在現代社會用處可不大,我只感覺像是在替宙斯培養預備後宮。”波波捂著臉含湖地說著,拼命掙扎。
“啊,也許還真有這種用意”唐娜鬆了手,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過去天堂島是個完全封閉的社會形態,其實她也早就發現這些技能好像除了和姐妹們內卷之外,沒別的用處。
“行了,線索不已經到手了麼。”蘇明打斷了波波和唐娜的胡思亂想,他手裡拿著德利的手機晃了晃,丟給猩猩:“你研究一下吧,究竟誰給他發的簡訊,想用有色人種來頂替我,有點意思啊”
手機沒有指紋解鎖,而是傳統的密碼,但波波憑著野獸般的直覺,在嘗試了三組數字後就成功開啟了它。…
可是事情比較有趣了,簡訊信箱裡並沒有德利之前供述過的那些資訊,通訊錄裡也沒有L這個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切都是小黑人編造出來的一樣。
“這不可能,他說的肯定是真話。”唐娜按著自己腰帶上的金色繩索,她顯然對自己的道具有自信。
“那麼就應該是這臺手機被遠端控制了。”波波一邊說著,一邊按住了手機的攝像頭和話筒,還用暴力把手機電池卸了:“透過技術手段,遠端刪除資訊也很簡單,但想要復原資訊,需要一點專業裝置,那就不是我的專業範疇了。”
“唉,不能讓這種外來裝置接入賽普爾克的。”蘇明嘆了口氣,他接過了手機,卻沒有讓副官拿回去搞定,而是準備另外找人處理,反手摘下身後的斗篷一揚:“走吧,我們去羅德島,副官,給沃利打個電話,可以回來了。”
電光一閃,沃利出現在大家身邊,他雙手捂著眼睛,卻從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