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中沒有人知道過去了多久,更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方向,紅色的天空下只剩下更深紅的岩漿大地,以及遮天蔽日的黑色濃煙。
地獄是黑紅相間,死侍自己也是黑紅相間,所以他超喜歡這裡的。
這裡的靈魂各個都是人才,慘叫起來非常好聽,他們被綁在各種各樣的刑具上,被墨菲斯托的手下小鬼們用鋼叉不斷地‘刷洗罪孽’。
物理刷洗的那種。
但那些跟韋德無關,因為變性之神僱傭了他,請他配合幾個仙宮的死鬼一起逃出地獄,事成之後,用黃金結算。
死侍毫不猶豫地答應了,還自認為優秀的僱傭兵就是這麼忙碌,甚至死後進了地獄都很難休息。
這次的工作還算可以,是個賺快錢的機會。
首先要確定一個前提,那就是想要在地獄維度之中對付其對應的地獄領主?
以目前兩人的實力是做不到的,表哥來了還差不多,哪怕洛基暗示托爾和阿莫拉可以當工具人用,自己還能去騙些雜魚當作炮灰犧牲,還是不夠。
於是死侍表示自己戰鬥了一生,帶給了自己和很多人無盡的痛苦,因此他現在是個和平主義者,要用愛去感化墨菲斯托,讓他把大家都放了。
洛基當時就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他,同時心中已經把他歸類到了瘋子一類。
但她現在是最衰弱的時候,這具女性的身體只是凡人的體格,雖然她依舊可以釋放一些記憶中簡單的法術,但那都是些戲法級別的東西。
托爾和阿莫拉更慘,他們如今只是靈魂狀態,在擅長玩弄靈魂的地獄領主面前會被隨意捏扁搓圓。
“不要擔心,來,看著我英俊的臉和誠摯的眼神。”走在岩漿凝固出的黑曜石小路上,死侍指了指自己臉上的面罩:“我曾經在非洲當過很多年的少年兵,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嗎?”
洛基揹著手走在傭兵身邊,目光沒好氣地看向遠方,平原上回蕩著其次彼伏的慘叫聲就像是詭異的歌曲:
“哦?是怎麼活下來的?”
“關鍵就在於要與眾不同,要是什麼都跟別人學,那死法也會和別人一樣。當年啊,隊友衝鋒我臥倒,隊友巡邏我睡覺,隊友自爆我鼓掌,隊友......”
死侍的面罩下嘴角一歪,帶著東非戰神的笑容,源源不斷地開始講起歪理邪說。
如果這麼沒有榮譽感和羞恥心的話讓托爾聽到,肯定要往韋德臉上吐口水了。
但洛基是不一樣的,越聽這些話心中越是歡喜,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更是眨巴個不停:“可是如今的情況,你又讓誰去送死呢?”
“唉,真拿你沒辦法,我就是舉個例子而已。”死侍無語地搖搖頭,像是對洛基的智商有所不滿,但誰叫人家是僱主呢:“我表哥曾經說過,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要讓墨菲斯托放我們離開,自然要投其所好,你知道他喜歡什麼嗎?”
洛基低頭思考了一下,遠方的火光照亮了她潔白的臉龐,幽幽地開口道:
“他是個地獄領主,而惡魔們喜歡的東西都差別不大,喜歡折磨人,喜歡力量,渴望撒旦的頭銜......如果說他和別人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他的兒子黑心魔總想造反。”
死侍聽得連連點頭,隨後怪笑著用拳頭一錘手心:“我有主意了,我們可以當內鬼,請別的地獄領主來對付他就好了。”
“可這和我之前說的那些弱點都沒關係啊。”洛基的嘴角不斷抽搐。
而死侍掀起面罩掏了一下鼻孔,賤笑道:“要不然怎麼能叫與眾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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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神啊,我為你獻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