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房子的地下室裡有個人。”
達米安把自己想說的話打在手機上,戴著一副鉛製手套,用手掌遮掩著手機給父親看。
飛在隊伍前面的喪鐘降低了速度,讓絞殺用觸手鍊接上每人的身體,使得大家可以用思想交流,他無聲地回答說:
“我知道,地下室裡有另一個人的氣味,絞殺聞到了,但那人沒有出來會客的意思,呼吸節奏很平緩,似乎在睡覺。”
“正常的事情吧?氪星人也是可以白天睡覺的。”波波捂著自己的肚子,顯然是用力在收腹,讓肚腩不是那麼難看:“不過這顆星球上不會全是克拉克的遠房親戚吧?我們路上遇到個農民,都是艾爾家族的人?”
他似乎有點懷疑這不是巧合,而是某種安排。
大家來這裡是對付拉奧的,而這傢伙號稱是氪星上帝,上帝這個詞讓人過敏,因為他總是能安排一些事情的。
“不用多想,艾爾家族確實在氪星人口中佔比很高,這家人在歷史上出過不知道多少個議長,用人類可以理解的說法,就相當於星球總統家族了。你再想想人類的哈布斯堡家族,他們還沒有統治地球呢,血脈就蔓延得到處都是;再想想猶太人,要是仔細說起來,他們還全是猶大的後代呢。”
小家族的人和大家族的人聯姻,後代往往會冠上大家族的姓氏,這是很現實的選擇,主要就是有個響亮的名頭,人脈和資源方面都會獲得優勢。
為什麼氪星當年爆炸的時候就克拉克一個嬰兒被送出來了?
一方面是除了克拉克的父親喬·艾爾之外,絕大多數的氪星人都不相信‘圓桌會’要毀滅氪星,所以沒有準備。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們的家族缺少底蘊,家裡沒有足夠堅固的逃生艙,能夠在星球爆炸引發的空間震動和引力紊亂中逃離。
嬰兒克拉克有什麼能力?什麼都沒有,他能逃出來,那是純粹地靠老爹。
以前老氪星上艾爾家族的人就很多,一百人裡能挑出七八個姓艾爾的,所以路上遇到一個泰·艾爾,值得注意,但還沒有到必須警惕的地步。
“我總覺得有人在窺視我們。”唐娜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她轉動著腦袋四處打量,卻看不到下方地面上有什麼人存在。
她心裡毛毛的,只能把這件事告知喪鐘。
“我很久以前就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現在也不例外。”蘇明平靜地回答了他,隨後搖搖頭:“暫時沒有任何線索,靜觀其變吧,如果我要你們撤離,立刻服從命令,明白嗎?”
“嗯。”達米安第一個答應下來,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短暫的商議到此為止,一行人此時已經來到了坎多城的外環線上。
這是一套多層的立交橋系統,環城公路以錯綜複雜的形態圍繞著城市邊緣建立,看設計的堅固程度,它應該還具有一些守備方面的能力。
蘇明落了地,為了避免太高調,他需要從地面進城。
“我們去議會大廳,找到梵·澤,基本上就能摸清新氪星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其實絞殺要是吃個這裡的土著,情報會來得更容易,但誰叫這是克拉克的手辦櫃呢?我還是不要玩壞他的玩具。”
喪鐘活動了一下腳腕,快速奔跑起來,同時用原力扯著隊友們一起前進,沃利除外。
至於怎麼找到議會大樓,這很簡單,不需要地圖,直接去市中心就好,坎多城的發展模式非常像是康特拉西亞的新倫敦,是以一個點為圓心的放射狀。
“你這話說的聽起來就像是超人得了蝙蝠俠的病。”波波吐槽道,他沒有多說話,因為現在還憋氣收腹呢,別人穿緊身衣都是威武瀟灑的樣子,他穿上則只顯猥瑣,因此格外自卑。
其實他忘了,現在大家是透過絞殺的物理連結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