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頭喪屍是虛空之手勢力中最低階的雜兵,數量無比龐大,假設那個大黑影手裡有一千萬億的兵力,那估計有九百九十多萬億都是這種玩意。
這些頭顱被扭曲的‘肉蘑菇’所取代的人,一個個看上去像是開花了一樣,它們是真正的炮灰,甚至在單體戰鬥力方面除了些許的自愈能力之外,根本拿不出手,全靠數量取勝。
喪鐘也會使用‘縫合怪’病毒,製造喪屍來當做炮灰,但就算不說那些具有超能力的特殊感染者,就是普通的小喪屍也比這些蘑菇頭要強一些。
但這些炮灰也有用處,存在即為合理,它們可能在其他方面的表現不值一提,但作為喪屍這個大門類下的一種,它們的傳染能力非常優越。
除了直接的啃咬和抓撓之外,它們的蘑菇腦袋還能散發出一種特殊的孢子,吸入這種孢子的生物都會被感染,產生不受控制的變異,成為惡念權貴中的一員。
當然,二代感染者那就是炮灰中的炮灰了,就算是蘑菇頭喪屍,也是位於多元2裡生長的這些最強,畢竟這裡是虛空之手的地盤,連這腐化的世界都站在它們一邊。
不過蹲在滿是建築物廢墟和不明肉瘤的城市殘骸中,死侍並沒有立刻下手,因為街上游蕩的蘑菇頭喪屍太多了,這反而讓他犯了選擇困難症。
他想要挑選一個脖子上面蘑菇長得足夠‘正點’的。
蘑菇作為一種真菌,它的生長往往在人類眼裡是無序的,也就意味著脖子上長出的蘑菇什麼樣的形狀都有可能。
比如說傘蓋一面高一面低的,傘柄有點歪歪扭扭的,一層層像平菇那樣疊起來不好看的,這些都會逼死強迫症,反正死侍不喜歡。
也就是因為他的情況特殊,能在多元2內部和周遭的怪物們打成一片,完全不會被認為是外來者,要不然他可沒有這麼多的閒工夫挑挑揀揀,怕不是早就被包圍了。
“其實蘑菇非常重要,老鐵們你們想想啊,現在創造之手們搞出來的新多元,是個嶄新未拆封的原裝貨,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任何危機。”
蹲在凹凸不平的馬路牙子上,死侍用手裡的武士刀撥拉著面前的馬路上的肉毯,對著無人的方向解釋:
“所以第一次被危機進入的時候,蘑菇的大小和形狀是很重要的,是否持久也很關鍵,你隨便挑選一個歪瓜裂棗的蘑菇,送到新多元裡面去,還沒有散播開足夠多的種子就萎靡了,那我不是白費勁了麼?”
他的話似乎聽起來有點歧義,但他的表情十分嚴肅,似乎又沒有什麼問題。
“......”
直播間裡僅剩的房管似乎是說了什麼,引得韋德朝無人的方向連連點頭。
“對,就是這個道理,第一次總是很重要的,我是一個帥氣又溫暖的人,我想要讓人們在第一次危機中死去時,也能面帶欣慰的笑容。”
韋德又抽了一口煙,挪動一下自己分開的兩條腿,在路邊蹲得更穩當一些:
“我舉個例子,就假設你是註定要死翹翹了,那麼你是想被一坨不可名狀的屎弄死,還是願意被偶像明星一樣的帥哥美女幹掉?”
今天要在一個嶄新的多元宇宙裡搞破壞,死侍認為需要一點儀式感,他的邏輯其實也簡單,那就是人們是視覺動物,他們總是喜歡看起來漂亮的東西,哪怕這種美可能會殺了他們。
要搞破壞,吸引創造之手們來多元2和虛空之手對打,那麼大範圍地做壞事,殺人就是不可避免的。
因此,為了確保被害人們臨死前也能心情愉快,韋德決定找一個最帥氣的蘑菇頭喪屍,也算是自己能夠為那個新多元中生活的人們,盡最後一份力,給他們最後的體面。
是,韋德很清楚,他從直播間的老鐵們那裡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