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紫檀木椅子上的喪鐘就這樣面無表情地看著表弟跳舞。
其實賤人的理解也沒有錯,天朝這邊自有國情在此,接待外賓在開會和吃喝結束後,確實會去欣賞文藝匯演,比如聽聽合唱啊,看點歌舞雜技什麼的。
但他這麼臭的歌舞還是算了吧?空氣質量都下降了呢,如果真是接待外賓,怕不是要出外交事故。
而且死侍的腦袋像裝了彈簧一樣不斷晃動,怎麼看起來有點欠打呢?
好在這舞不長,或者說他沒有學全,很快就結束了,他嘚瑟地朝表哥擠眉弄眼:
“斯萊德,你看我吊不?”
“不看。”
喪鐘表示拒絕。
“哎呀,不是說這個啦,你討厭~”死侍提了一下自己的褲子,故意扭了扭屁股,蹦蹦跳跳地走向獨眼男人:“我是問你看我最新的電影了嗎?我和金剛狼合拍的《死侍3》啦,文體兩開花,吊不?”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人家那是Fox變種人地球上的死侍,根本就不是你。”冷血又黑暗的表哥,無情地拆穿了他。
大廳中的香爐依舊在工作,檀香的煙霧漸漸驅散了惡臭,至少空氣質量改善了少許。
“我也沒說我是主演啊,你看這個。”死侍從褲兜裡面掏出個手機來,點開槍版的電影,拖動進度條:“你看,這個就是我。”
他展示的是一段街頭戰鬥戲,死侍和金剛狼在街上和一大群各種各樣的平行世界死侍對砍來著,賤人手指的自己,就是被那個‘主角’死侍從公交車窗戶裡踢出去的配角。
出現在鏡頭中大概也就兩秒的樣子,而且還戴著頭套,根本不露臉。
“所以你是也去了牆外,然後混到劇組裡去了?”儘管說得沒頭沒尾,但蘇明還是理解了表弟的意思,這個賤人並沒有去參與發生在平行世界裡的故事,而是直接去了敘事層之外的‘片場’。
看到親愛的表哥瞬間領會,死侍的嘴角瘋狂上揚,形成了‘√’般的都市歪嘴戰神笑容。
“沒錯,就是這樣喵。”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造作地翹起二郎腿,掀起半截面罩,把面前桌上不知道誰剩下的李莊白肉捏著一大塊塞進嘴裡咀嚼,面罩上的白塊目鏡瞬間放大:
“唔,這個入口即化的口感,真的是豬肉嗎?該不會是海豹的油脂吧?就是19世紀北極探險隊和因紐特人嚮導一起吃的救命玩意兒?好油膩,啊,人家有胰腺癌,身體消化不了太多脂肪呢,這導致我血脂爆表,後腦勺疼,表哥快給我點錢,我去買溶解腦血栓的藥......”
是的,他一邊說自己難受,一邊還吃個不停,同時另一隻手的指頭則在不斷搓動,顯然是要錢的意思。
顯然在人家看來,自己表演了舞蹈,又提供了情報,難道不該加錢嗎?
“趕緊說正事,要不一會你疼的地方就不止是後腦勺了。”
點上一根菸的同時,喪鐘好心地提醒了表弟,因為不知何時,雪亮的貓頭鷹匕首出現在了某人肩頭黑色豆芽的嘴巴里,它還直起身子微微搖擺,模仿著眼鏡蛇攻擊前的動作,一幅躍躍欲試的模樣。
“就你最壞,你個外星豆芽,總是破壞我和表哥之間的情趣小遊戲。”死侍無語地丟下肥肉,把油膩的手指在自己屁股上擦擦:“我是去監督那黑老鼠和我們的合作誠意了,看他落實的怎麼樣,這還不算正事?”
之前和老鼠分別後,那黑皮耗子就離開去辦事了,顯然如今就是搞出了成果,一部一點也不‘正確’的電影。
至少電影裡的女演員沒有黑肥醜,這就是個大進步了,總比《驚奇隊長2》強吧?
想到這裡,死侍突然扭頭看向一旁的空氣,對不存在的觀眾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