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痕累累的男人走進一家酒店,他雖然西裝革履,但和大廳中的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人們的目光聚焦於他,男男女女似乎都各懷心思,不過很快就如常地繼續各自的事物,就像是對於有浴血之人走進這裡是習以為常。
男人鬍子拉碴的臉上沒有表情,可眼中怒火和悲傷混合在一起的複雜情感卻顯露無疑。
穿過燈火輝煌的大堂,他來到接待臺前,摸索著自己的口袋,從中取出一枚金幣來拍在桌面上,用沙啞乾澀的聲音說:
“房間,還有醫生。”
在他的常識中,酒店是安全的,沒有人會破壞聯盟的規矩來這裡殺人。
前臺收下了金幣,奉上了房卡,接著就有專業的人員來把他扶進電梯,送進房間享受客房服務。
這就是酒店的規矩,只要拿出金幣來,沒有人會多問什麼。
脫掉外套,露出染血的一條條繃帶,他癱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灌進嘴裡,試圖麻痺神經。
而這時醫生也推門進來了,禿頂的老頭拎著個急救箱,他好像和傷者很熟,一邊走近沙發準備開工,一邊詢問自己的病人:
“怎麼今天又搞成這樣?”
男人握著杯子的指頭收緊了,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不知道是因為無麻醉取子彈的疼痛,還是內心的痛苦讓他感覺憤怒,他呲牙咧嘴地低吼道:
“他們殺了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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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數第二跳了,再過一個世界,就能看到終點。嗯,這是‘取你狗命’的世界,萊克斯,你發現問題了嗎?”
神性號的艦橋裡,喪鐘拿看圖找茬題來考盧瑟,在監控畫面中是一座漂亮的酒店,有著看起來就十分高檔的外牆裝飾,運用了很多豪華的建築要素。
光頭男人不清楚為什麼喪鐘把這個世界叫做‘取你狗命’,但他會分析情報。
“監控倒回你提問的14秒之前,我在酒店天台上看到了熟悉的翅膀尖一閃而過,是類魔,對吧?”
類魔是天啟星的經典兵種,雖然在眾多部隊裡可以說是最弱的,但它們數量龐大,飛行速度快,製造成本低,往往充當著偵查兵的角色,是達克賽德的勢力觸角。
它們原本可能是人類,也可能是一些外星人俘虜,但歐米伽效應外加反生命方程的力量,把它們改造成了形似蒼蠅,卻能夠聞到恐懼情感味道的怪物。
簡單來說,只要出現了它們的地方,就意味著天啟星的先鋒軍可能要來了,用不了多久。
“說的沒錯,確實是一隻正在獨自收集情報的類魔。”蘇明摟著身邊睡魔的肩膀,就像是在無聲地安慰他,卻依舊和盧瑟說著話:“這個世界平平無奇,但達克賽德的觸角已經蔓延到這裡了,他跳出我們的多元之後,另起爐灶也搞得不錯。”
“我比較在意的是這個。”盧瑟抬手點了一下監控畫面,將視角轉移到了城郊某處,在一個穀倉的陰影下放大,同時暫停下來:“這個你怎麼看?”
他知道喪鐘曾經對付過這種玩意,所以應該有經驗。
那是一個古怪的人形,只不過本該是腦袋的位置此時卻是一朵紅色海葵,一條條觸手還保持著蠕動的姿勢,這怪物潛伏在暗影中,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是惡念權貴,虛無之手的勢力也在這裡出現了。”蘇明讓畫面再次正常播放,看著那拼合喪屍一樣的生物:“也是雜兵中的雜兵,這個世界變得好熱鬧。”
“虛無之手,我聽說過,但沒有親眼見過。”光頭摸著自己的下巴,似乎進行了短暫的思考,又問:“你覺得,他會是達克賽德新找的盟友嗎?”
問這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