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不喜歡這樣的戰場。”
遠處的高樓上,喪鐘坐在天台邊緣喝著啤酒,絞殺則拿著各種武器對著天空進行對空攻擊,它知道宿主是什麼意思,但這話明顯是說給宿主身旁杜姆聽的。
毀滅博士怎麼說也是個巫士,從拉脫維尼亞抵達紐約也只是一個傳送門的事情。
如今紐約這個情況,如果懷孕的蘇珊出了什麼事,哪怕是極小機率,也總是不好,所以喪鐘給他打了個電話。
就在死侍以及蛛女聯盟和湮滅蟲族交戰的那會功夫,杜姆已經去過巴克斯特大廈,把堅決不走的蘇珊打暈,送到地球另一邊的城堡裡去了。
然後他才回來,抱著胳膊和喪鐘一起看風景。
他的仇人只是美國政客和軍方,平民們和他並無恩怨,但這也不意味著他會做什麼救人的事情,相反,他還在觀察湮滅蟲族的進食過程。
透過觀察,他發現這些蟲子吃人是先吃腦袋的,和大多數獵食性動物不一樣。
地球生物捕殺獵物時,往往更喜歡咬住脖子這樣的扼殺窒息手段,即便是人類之間的自相殘殺,掐死目標也是手邊沒有工具時的首選。
直接把獵物腦袋像是巧克力豆那樣嚼的捕食者,幾乎不存在,喪鐘身上的共生體除外。
而這時聽了喪鐘的話,他輕輕笑了一聲:
“願聞其詳。”
“我更喜歡那種在冰冷的夜裡行走在黑暗中,呼吸著略帶潮溼的空氣,對敵人進行有計劃的近距離清除,當鮮血的氣味被吸入肺部時,會有一種喝碳酸飲料般的爽快感,就像是熱油在沉寂的水面上爆開。”
蘇明笑著喝了口酒,他在看天空中的大漩渦,那裡密密麻麻的全是低階蟲族,不時黑雲中還會透出雷電以及七彩的光,那是黛西和卡蘿爾的戰鬥跡象。
“杜姆覺得很有趣。”
毀滅博士點點頭,他確實覺得有意思,哪怕是作為美國宣傳中的暴君,他還都沒有嘗試過專門去吸血腥氣。
有點黑暗,也有點瘋狂。
蘇明知道他很難理解,繼續輕鬆地喝了口酒:“不像這樣,混亂,無序,到處都是焦臭和硝煙的味道,還有蟲子味。殺人有時候挺像是品嚐菜品,色香味俱全才能讓人愉快,如果少了一樣,就會變成在高檔餐廳裡吃手指甲的感覺。”
“呵呵,杜姆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不過杜姆知道,你是嫌這些蟲子太弱了。”
“大概吧,總而言之,如果湮滅蟲王不出來的話,這仗我也沒必要參與。”
蘇明緩緩飄了起來,懸浮在毀滅博士身邊,低頭看向街道,那裡剛有一個倒黴蛋被湮滅蟲撲倒,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隨後那叫聲戛然而止。
耳邊只剩下迴盪在天地間的那密集‘嗡嗡’聲,是蟲群拍打翅膀造成的空氣共振。
“這麼說來,你也不需要杜姆幫你關上這個空間裂隙了,哪怕是在鋼鐵俠失敗之後?”
杜姆鐵面具後的目光不再看著樓下的蟲子進食,而是看向了遠方的斯塔克工業大廈。
“想要關上這扇‘門’的辦法多得是,只不過我想觀察一下如今蒙面人們的戰鬥資料,有幾個我很好奇的人還沒有出現,我想看看他們的忍耐力以及精神狀況。”
也許是有了親生骨肉的緣故,毀滅博士最近都心情很好,他甚至還講起了玩笑:
“看了負空間裡的那麼多蟲子,是不是覺得宇宙中最可靠的還是人類同胞?”
“哈,你也很會說冷笑話嘛,先不扯那些來,過來一起坐著看比賽吧。這種程度的入侵只是先頭部隊,好戲還在後面,你吃爆米花或者嗎?”
漫威宇宙的人類可靠?蘇明聽了這話之後果然樂不可支,從腰包中取出兩大袋零食來直接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