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瑩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後有些著急地對謝婉清說道,“小姐,這可如何是好?侯爺若真見了那顧大人豈不是就知道您根本沒說這回事?“
謝婉清神情自若道,“不必驚慌,明日一早你拿著我的帖子找紅娘去顧府見一見顧老夫人,跟她說一說此事便可。”
“就算顧大人那裡對不上也不打緊,結果總歸是一樣的,季懷川再怎麼不死心也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原來如此。”瓊瑩聞言微微鬆了口氣。
她隨即嘆了口氣道,“不過要是以前三小姐跟那個顧大人或許還算相配,可現在出了那種事,那顧大人若是不知道還好,要是知道那估計就懸了,三小姐也真是糊塗,之前總嫌您把看得緊,現在您這才放手多久,她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她院裡的下人可遭罪了。”
謝婉清聞言淡淡道,“自己種的果終究自己嘗,其中滋味她以後或許就明白了。”
翌日一早,瓊瑩便按謝婉清的吩咐出去了。
皇宮門口,隨著一聲鐘聲響起,上完朝的官員們陸陸續續從皇宮門口出來。
季懷川隨著人流出來後在皇宮門口站定,眼睛不斷掃視,似在找什麼人。
直到他看見一道修長的紅色身影,他連忙走到那人面前拱手道,“顧大人。”
顧宴修看著擋在他面前的季懷川眼眸微眯,隨即不緊不慢地回禮道,“侯爺,不知有何貴幹?”
季懷川打量了他一眼笑道,“我有些私事想與顧大人詳談,不知可否賞光去酒樓一敘?”
顧宴修聞言面無表情道,“家母還在等著我用膳,恕不奉陪。”
他說著抬腳就要往馬車走去。
季懷川見此面露不悅,但也不好發作。
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想了想還是上前說道,“上次內人託人給大人說的事我也是現在才有耳聞,不知顧大人是有何顧慮才拒絕了這門親,不妨也跟我說說。”
顧宴修腳步忽然一頓,蹙眉看著季懷川問道,“什麼親事?”
季懷川聞言疑惑道,“不是與家妹的親事嗎?你不知道?”
顧宴修漆黑的眼眸微微眯起,隨即沉默片刻後看向季懷川點頭道,“不錯,確有其事。”
季懷川聞言鬆了口氣隨即說道,“聽說顧大人是因為覺得門第配不上家妹才拒了這親事,我找顧大人是想說你多慮了,相比門第家世我們季家更看重人品,顧大人不必妄自菲薄。”
顧宴修聞言冷笑道,“季侯爺言之有理,我也一樣,相比家世更看重人品,我想娶的人必是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之人,不知令妹佔了幾樣?”
他這話說的不算客氣,季懷川終於回過味兒來這個顧宴修根本不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妹妹,而是覺得他妹妹配不上他。
思及此他臉上頓時難看起來,想辯駁什麼又想到自家妹妹確實跟他說的這些不沾邊。
此刻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
他死死地盯著顧宴修看了半晌皮笑肉不笑道,“看來是我唐突了,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吧,只是我還是想提醒顧大人一句,人站得高了可腳下沒有可靠的根基,總會摔下來的。”
顧宴修聞言云淡風輕道,“那就不勞季侯爺操心了。”
季懷川聞言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這顧宴修果真狂妄,他看他能得意到幾時。
顧宴修眸色幽深地看著他怒氣衝衝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隨即也不慌不忙地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後他從袖子那拿出那枚玉佩,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她為何要說謊?他可不記得有人來找過他說過跟那季家小姐的婚事。
她難道知道他會幫她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