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都是作何用的!!啊!”
“看看這些戰報,亂臣張啟所率亂軍已經拿下了幷州,冀州,兗州,青州,徐州等地!”
“他這是要作甚?要做甚!他這是要跟朕隔江而治!漢地半數土地都不在姓劉了!爾等不感到羞愧嗎?啊!先帝曾何等的信賴爾等,爾等就是這般回報先帝的信任!”
長安未央宮。
大殿裡劉徹的喝罵聲已經從早朝響到了如今,午時十分,外頭的陽光正好,可惜,殿內的大臣們無不戰戰兢兢。
“一群廢物!”
劉徹又是一聲怒罵,大殿內回應他的依舊是寂靜。
過了良久。
殿內的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
“啟稟陛下,臣以為如今亂臣張啟大勢已成,再與其針鋒相對,對我大漢無益啊!”
“荒謬!老東西,你以為你對對方示好!對方就會放過你嘛!大勢之下,只有你死我活!”
一人開言打破了大殿中死一樣的寂靜。
但他話音落後,原本寂靜的大殿瞬間又是喧譁一片。
“那你到是拿出個章程!如今遼侯兵峰犀利,我朝六十萬大軍全軍覆沒,拿什麼打!”
“你”
“反正私以為我等已是死敵,只能存一!”
“那你還是太年輕了,我朝新立之初在匈奴人的兵峰下亦是求存,如今匈奴覆滅,我朝仍在,這便已是說明高祖皇帝的遠見!”
“陛下。”
出聲之人理了理衣袍拱手面向劉徹。
“匈奴乃蠻夷無法教化,臣觀之遼地之軍進退皆有道,加之遼地貴族出身,私以為可效仿高祖與其立下盟約暫避鋒芒!修養上幾年以待時機!”
“臣附議!”
“陛下不可!”
“.”
大殿中又是喧譁一陣,劉徹頭疼欲裂伸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太監。
“肅靜!!”
尖聲細嗓,大殿中竟迴盪起了迴音。
群臣安靜下來,望著天子之位上的那人。
“朕乏了,退朝!”
一擺袍袖,劉徹起身冷冷的留下一句。
殿內。
群臣望著離去的劉徹,皆是嘆息。
各自相望後,又都退朝而去。
而回到了後殿的劉徹,此刻雙目赤紅:“該死的東西!”
“陛下。”
一聲輕喚,一席白衣的桑陽來到了劉徹身邊,輕輕的揉捏起了他的肩膀。
“陛下何故如此生氣,群臣有群臣的考量,陛下亦有陛下的打算,都是為了王朝的安穩。”
劉徹拍了拍桑陽的手背,嘆息了一聲。
“唉,養虎為患,後患無窮,朕當初眼神全在匈奴身上,卻忽略了後院中養的那隻豺狗,如今豺狗已成猛虎,朕有些無力。”
“陛下擔憂國事,卻不曾擔憂自己,臣到是認為今日大臣所言並非皆是妄言。”
劉徹一振,眼中目光凌厲的望向桑陽。
而後者只是淡漠一笑。
“陛下,臣是陛下私臣,不會成為任何人的說客。”
“但臣卻是覺得今日大臣所言有可取之處。”
“陛下先別惱怒,聽臣細說。”
劉徹的目光柔和了些許,桑陽幾乎每日都在左右,獨處的時間也都是在有重重看守的深宮,他自然是信賴的。
“卿言便是。”
桑陽點頭,緩緩起身,將一疊布帛抱了過來攤開在劉徹身前的桌案上。
跪坐在劉徹身邊,桑陽翻開一張張的布帛輕言道。
“陛下,盡觀所有戰報,我軍將領面對亂軍的最大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