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兮看了一眼被自己拿反的書,呆住了許久,隨即癟癟嘴,深受打擊的模樣,自己坐下去好好看書。
北雲煦還未開口,便聽孟羽兮說,煦哥哥,請不要打擾我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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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這孟羽兮認真看書,不搭理他,北雲煦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酸酸感,忽地懊惱起來,想了想補救道。
其實,孤也不是什麼書都看過。
孟羽兮抬頭,不慎期待地指了指後面的書架,問道,那這些書,有哪幾本是煦哥哥沒有讀過的?
北雲煦斟酌用詞,這間屋子原本就是他住的,書架上的書都是他擺放的,要說哪幾本沒有讀,也只有桉少閣主送的幾本不太文雅的書。
有三四本吧?
孟羽兮嘆了一口氣,又問北雲煦,那桉少閣主呢?他讀的書可多?
話落,她自己撐著腦袋,翻看著書本,搖頭嘆氣,瞧我這話問得,桉少閣主可是汀蘭閣的少閣主,他讀的書怎麼可能會少。
不成,我可以比不過煦哥哥,但不能比其他人差。
我還想著站在巔峰之上呢,可是我竟然連巔峰都沒有摸著。
太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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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雲煦瞧著孟羽兮奮鬥的樣子,哭笑不得,想跟她說會兒話,但見她擺手,一副請勿打擾的模樣。又無奈,只好安靜地坐在她的旁邊。
但孟羽兮學習不懂就問,北雲煦便在一旁當起了她的夫子,教她不少別國的書籍,她自己也好學又聰慧,短短一晚上,她收穫滿滿。
對北雲煦這位臨時的夫子,孟羽兮很是滿意,給他揉了揉手指,又是捏肩膀,又給他倒茶,弄得北雲煦還真有種得到學生孝敬夫子的感覺。
汀蘭閣的書都是孤本,許多都是上古真跡,孟羽兮平日裡也喜歡讀書之人,昨天又深受打擊,天還沒有亮,她就朝著藏書閣去了,那裡可有專門的先生指點她。
孟羽兮學得不亦樂乎,淵海先生得知孟羽兮這兩天都在藏書閣讀書,驚訝了好一會兒,又聽著先生們對她的誇讚,便親自去了藏書閣。
就見她在練字,還是雙面字,正和幾位夫子交流書法,瞧著孟羽兮的字,淵海先生也是眼前一亮,頻頻點頭,饒有興趣地指點她的書法。
這兩天,幾乎所有夫子都聞名來了藏書閣,便是隱居在後院的閣主夫人知曉孟羽兮善琴律,還特意抱著琴跟孟羽兮切磋,說是切磋,還是指點她。
你這太子妃是來汀蘭閣當學生的吧?瞧我這汀蘭閣的夫子都去教她琴棋書畫了。
連我久不出山的母親都去教她音律了。
桉少閣主還怪羨慕的,我長這麼大,母親都沒有指點我的音律,連她的琴都不捨得給我碰,你聽,這琴聲,定然是太子妃彈的。
我母親彈的都是幽怨之曲,總是能讓人聽哭,這麼輕快的曲子定然是太子妃,因為太子妃就愛笑。
北雲煦瞧著藏書閣正熱鬧著,再看著他們這邊冷冷清清的,嘆了一口氣,太子妃太努力,孤就孤獨了,她都兩天沒有搭理我了。
噗嗤--
桉少閣主憋笑,但沒有忍住,樂笑出聲,瞧著酸酸的北雲煦,難得見他唉聲嘆氣的,便打趣說,這可不能怪太子妃,只能是殿下太優秀,逼得太子妃也只能更加優秀才行。
話落,又補充道,哎,也怪我太博學多才,給了太子妃太大的壓力,不然太子妃也不會為了追上我,而這麼努力想要進步。
越說,桉少閣主就越發得瑟,又一副懊惱的樣子,早知道我就應該少讀幾本書的,免得讓太子妃這般勞累。
哎,都是我太優秀的錯,讓殿下的太子妃受苦了。
.....
北雲煦瞧著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