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漾堂有些疑惑,將信放好,便去了外殿見人。
見過少將軍。
來人著簡樸的布衣,便是清河的百姓都比他穿得好,但此人將帽子取下來,卻是一襲藍色的頭髮,孟漾堂怔住了,隨即警惕起來。
此人看起來跟他差不多的年紀,雖然麻布著身,可氣質不俗,又有一頭藍色的頭髮,且他的官話明顯不標準,很顯然不是他們北冥的人。
尊客非我們北冥人?
年輕人面帶微笑,朝著孟漾堂行了禮,坦言道,不敢欺瞞少將軍,吾乃塔蘿族少君,衡翰池。
什麼!?
塔蘿族的少君?
孟漾堂驚訝,仔細打量他,微微蹙眉,塔蘿族的事情他倒是聽說不少,知道塔蘿族的君上去世,巫師和聖女都在爭搶君上的皇位,而他們的少君卻不知所蹤。
可,他竟然來了北冥,還來了他們平西將軍府。
衡翰池見孟漾堂防備自己,臉上的笑容不減,反而眼中還有欣賞,又直言道,只是臉上多了幾分慚愧。
少將軍,吾沒有惡意,還希望少將軍能相助吾。
孟漾堂看了看他鞋底上的泥,還混著血腥,低眸靜默兩秒,看向他說,少君這一路只怕不太平,來我們將軍府,是希望我能派人護送你去京城?
少將軍聰慧,吾這一路堪稱波折,幾番輾轉才勉強撐到平西將軍府,還望少將軍相助,我得去京城見太子殿下。
孟漾堂沒有立即答應,孟羽兮的信上有提到塔蘿族的聖女寫信求助北冥,但朝堂還處於觀望的想法,塔蘿族內部的事情,朝堂不想太多的干涉。
若是他派兵護送少君去京城,落在有心人的耳目,他們平西將軍府又得被人彈劾了,只怕還會連累到孟羽兮。
少將軍,我知曉你的顧忌,但塔蘿族跟北冥,已經不再以往的井水不犯河水了。
孟漾堂愣住,防備地問道,少君何意?
衡翰池從懷裡取出一封密信,遞給孟漾堂,這是我們塔蘿族巫師和北冥的來信,我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但也知道,此人在你們北冥,勢力不小,不然,我們巫師不會跟他合作,還鬧出這麼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