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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對於漂亮衣飾的愛,是男人難以理解的。
慧雅忽然想起在驛站遇到元靖時他身邊跟的那個叫鄭燕燕的教坊官妓。
她閉上眼睛,竭力回想著。
那個鄭燕燕大約二十歲上下,身材高挑,容顏清麗,滿頭烏髮高高盤起,只插戴著一支赤金鑲綠寶石的百合花簪,白玉般的耳朵各垂下一葉翡翠墜子,身上繫著玄色披風,隱隱露出裡面的白衣碧裙。
慧雅的思維定格在鄭燕燕髮髻上那支赤金鑲綠寶石的百合花簪上,猛地睜開了眼睛。
她伸手握住趙青的手:“阿青,你記不記得元靖帶著的那個官妓,就是那個叫鄭燕燕的官妓?”
趙青點了點頭:“有點印象,個子好像挺高的。”
慧雅臉上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她的髮髻上戴了一支赤金鑲綠寶石的百合花簪,正是那套赤金鑲寶石四季花簪中的一支,相同的花簪我也有一支!”
趙青聞言眼睛發亮,伸手摸了摸慧雅的腦袋,誰知卻摸著了帽子。
他鍥而不捨撥掉慧雅頭上的帽子,終於摸著了慧雅的腦袋,有力揉搓了一下,道:“我的慧雅好聰明!”
慧雅得意地眯著眼睛笑了:“我覺得鄭燕燕有可能是曲仙姿裝扮的!”
葉瑾眼睜睜看著自家大人和穿著隨從男裝的夫人秀恩愛,簡直是不能再看,垂眉斂目立在那裡不吭聲。
趙青抬眼看了看葉瑾,吩咐道:“你去陳留縣教坊尋那個叫鄭燕燕的官妓,這幾日暗中跟蹤她,有什麼訊息的話,按照老規矩傳回來。”
如今陳留縣城內外佈滿了顧凌雲的屬下,傳遞訊息應該是很容易的。
葉瑾答了聲“是”。
趙青又問他:“付春恆呢?”
葉瑾忙道:“他帶了劉秀中連夜去硫磺礦那邊查探去了。”
趙青點了點頭,又道:“你去外面見一下顧凌雲,讓他過來一趟。”
顧凌雲這次一路跟來,一直暗中扈衛著,如今也仍帶著人在驛站外圍。
葉瑾答了聲“是”,行了個禮,退了下去。
慧雅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隨從衣飾,笑著跳起來道:“我去換衣服!”
趙青不禁也笑了:“去吧去吧!”男裝的慧雅看著實在是太彆扭了,他都沒法子下手了。
第二天因為心中有事,連慧雅都沒睡懶覺,跟著趙青一大早就起來了。
洗漱罷,趙青坐在堂屋裡喝茶,慧雅坐在臥室妝臺前由海棠和阿芬阿鳳侍候著梳妝。
丁小五進來回道:“稟大人,付春恆求見!”
付春恆很快便進來了,他身上依舊是昨夜那身隨從衣物,臉色有些蒼白,眼下發青,顯見是一夜沒睡。
一進來,他便向趙青施了個禮:“稟大人,屬下有重要事情要稟報!”
趙青聞言,抬眼看向他。
付春恆想了想,這才道:“屬下昨夜帶了劉秀中連夜去硫磺礦那邊查探,沒在硫磺礦那邊發現什麼,可是離開硫磺礦之後,我們倆在硫磺礦旁邊的鎮子上逛了逛,卻被人跟蹤了。”
他的臉色難得地凝重起來:“屬下捉住了那人,他聲稱自己叫董浩言,是刑部侍郎扈傳祺扈大人的隨從,扈大人被殺後他躲了起來。他說要帶我和劉秀中去承天寺,說那裡有機密之事。”
趙青默默唸了念“承天寺”這三個字。
付春恆臉色現出沉痛懊悔之色:“我和劉秀中帶了董浩言往承天寺方向走,誰知在穿過一個僻靜小巷的時候,董浩言走在最後,突然被毒箭射中……”
他嘆了口氣,從腰間皮囊裡掏出一個用白汗巾子包裹的小箭,奉上讓趙青看。
趙青看到箭尖鋒利,上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