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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田安媳婦,慧雅掂著裝著田安媳婦留下的十兩訂銀的荷包,眯著眼笑得很得意:“媽媽,你去村口僱個轎子,待會兒咱們進城去買衣料絲線,順便……”順便把給趙青做的衣服給趙青送去。
想到要見趙青了,慧雅心裡甜甜的,笑意滿溢位來,掩都掩不住。
李媽媽答應了一聲,自去村口車轎行僱轎子——里正孫福的兒子新近在村裡開了一個車轎行,專門出租馬車和轎子。
趙青到底年輕,聽說葉瑾有了重大發現,不由身子前傾看向葉瑾,等著葉瑾稟報。
葉瑾見他這麼重視,也變得慎重起來,想了想,這才道:“大人,大約是昨日寅時三刻,大牢裡關押的人犯都還在夢裡,赤霞觀那個叫瑞霞的道姑隔著柵欄問了錢嫂一句話,屬下聽得很清楚,瑞霞說的是二爺沒事吧’。”
趙青鳳眼中閃過一絲迷惑:二爺?究竟是誰呢?難道是……
他立時想到了新近來到永平縣,在狀元坊開了個糧棧的毛宇震。
毛宇震可不就是毛二爺?
他沉吟片刻,吩咐葉瑾:“你派人繼續監聽赤珠子等人,再尋一個機靈一點的手下,讓他去監視狀元坊的正源糧棧。”
葉瑾答了聲“是”,退了下去。
獨山半山腰的觀景亭內,玉二爺孤零零坐在木椅上品茗,一個青衣小廝靜立在亭外時候。
一身紫緞錦衣的田大戶帶著兩個親隨氣喘吁吁走了上來,向玉二爺拱了拱手,道:“二爺,田某有負所託啊!”
玉二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端起茶盞飲了一口,放下茶盞道:“那個孫姑娘不同意麼?”
田大戶駝著背立在一旁:“可不是呢,玫紅說這丫頭油鹽不進,怎麼說都不行,加銀子也不行!”
玉二爺嘴角微挑,輕輕道:“沒關係,咱們有的是辦法!”十五歲的小姑娘,正是情竇初開時候,對待這樣的女孩子,他有的是辦法……
這時一個小廝匆匆跑了過來,低聲向玉二爺稟報了幾句。
玉二爺當即放下茶盞,起身由小廝侍候著穿上黑緞斗篷,自己伸手戴上了兜帽。
矮胖的田大戶緊跟著他,見玉二爺身材高大寬肩長腿,堪稱天生的衣架子,偏偏又愛穿白衣披黑緞披風,愈發顯得玉樹臨風,簡直是男人的剋星女人的福音,不由又妒又羨,飛快地邁動著自己的小短腿,緊跟著玉二爺下了山。
到了獨山腳下,玉二爺從小廝手中接過馬韁,翻身上馬,打馬直奔永平縣城方向而去。
田大戶見他走了,有些急,偏偏越急越上不了馬,只得連連喊道:“二爺,等等我!等等我啊!”
那玉二爺已縱馬跑遠了。
午後趙青有些累,便回了屏風後面,預備躺床上歇了一會兒。
他剛躺下就聞到了枕下傳來的蠟梅的幽幽香氣。
趙青順門熟路地探手進去,拿出了慧雅的那個白銀條紗挑線香袋,放到鼻端,閉上了眼睛,在蠟梅淡雅的幽香中進入了夢鄉。
穆遠洋剛得了一個自東京傳來的訊息,急急過來尋趙青。
丁小五正守在廊下,見他風風火火走了過來,情知阻攔不住,便緊跟著進了屏風後。
見趙青側著身子睡得正香,穆遠洋不管不顧走過去搖撼著趙青:“阿青,快起來,出大事了!”趙青剛睡醒總要迷糊一會兒,得給他下點重藥。
趙青睜開眼睛,見是穆遠洋,眼睛馬上又閉上了。
他的左手握緊慧雅的那個白銀條紗挑線香袋,生怕給穆遠洋瞧見。
穆遠洋一屁股在趙青床邊坐了下來,抬手隔著錦被去拍趙青:“阿青,趙琪想把中書舍人曹培德的長女說給你為妻呢!”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