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願已經呆住了。
這件事情,他是真的完全不知道。
他當時的確懷疑過傅錦驍,不過傅錦驍自己否認,加上吳曉跳出來認領,他也就信了。
吳曉說他去找王校長,然後王校長就答應公示真相這事,寧願一直覺得很奇怪。
他清楚這個王校長有多欺軟怕硬,要不當年也不會那樣對他。
王校長怎麼可能因為吳曉幾句話,就答應做那樣打學校臉的事情?
只是寧願實在不願意去想從前,所以就把這事給擱置了。
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寧願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寧願,你生氣了嗎?」傅錦驍可憐巴巴地問。
寧願低頭看著他:「之前我問你還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你說沒有了,為什麼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我?」
傅錦驍:「……這事我是真忘記了。我記得的都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是我喜歡你的事情,我哪裡會記這些人啊?今天要不是說起仗勢欺人,我真的要忘記這回事了。」
他說著,伸手去拉寧願的手,輕輕晃了晃,像個做錯事情撒嬌的孩子。
寧願一低頭,就看到了手裡的紅玫瑰。
他其實也沒生氣,就是有點不高興傅錦驍什麼都瞞著他:「你還有事瞞著我嗎?」
傅錦驍心慌氣短:「沒,沒有了。」
「真的?」寧願不大信。
傅錦驍一挺胸:「真的。」
「好吧,我信你。」寧願說。
傅錦驍握著寧願的手緊了緊,說:「寧願,我愛你。」
寧願簡直拿他毫無辦法:「……不過,以後別做這種事情了。你們不提起來,我真的都快忘記了。」
「我真沒想讓你知道。」傅錦驍如實道,「我當時就是心疼你,氣不過。我原本的想法是,教訓蘇家和那個王校長一下,讓他們知道不要仗勢欺人就行。沒想到……都是那個不要臉的,他憑什麼覺得他有那麼大面子啊?」
寧願哭笑不得:「你也別罵他了,他怎麼會知道是你在背後嚇唬了王校長?」
傅錦驍誇張道:「哇,寧願,你竟然幫他說話?」
「這算什麼幫他說話?」寧願好笑,「我要是幫他說話,就該說吳曉……」
「你還是別說了吧。」傅錦驍立刻打斷他的話,伸手抱住寧願的腰,「不想聽你說他的名字。」
寧願感覺傅錦驍像只黏人的大狗狗,毛茸茸的腦袋在腰上蹭啊蹭的,小腹瞬間竄起一股熱流,控制不住往下湧去。
大庭廣眾、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寧願一邊暗罵自己流氓,一邊把傅錦驍從身上摘開:「別鬧,我們去曬太陽吧。」
傅錦驍賴賴索索不捨得放手:「再抱一抱……」
寧願滿腦袋黑線,又捨不得用力,無奈道:「你怎麼跟個小孩似的,這麼賴皮呢。」
傅錦驍的手頓了頓,一秒鬆開,然後容色一整,刻意壓低了聲線:「寧先生,請問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霸總範可以嗎?」
寧願快笑瘋了,問道:「霸總範是怎樣的?」
「男人,推我到那邊曬太陽。」傅錦驍一臉高傲地說。
寧願都快直不起腰了:「傅錦驍,你還能再沙雕一點嗎?」
「能。」傅錦驍看了寧願一眼,伸手拍拍他的背,「不過還是算了,我怕你笑岔氣。」
寧願笑夠了,才把玫瑰花塞進傅錦驍的懷裡,然後扶著他的輪椅慢慢往前走。
兩人暫時都沒說話,寧願臉上的笑卻一直收不回去。
跟傅錦驍在一起的日子,好像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不管他多幼稚多沙雕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