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的資料，都出現在了敵對勢力的案頭。
不止一個拍賣行在研究聞人雪。
但是，畢竟聞人雪當年活躍的時間不長，跟方雲的交流又基本是私人性質，沒能計入拍賣行的系統，而且，那時的方雲還相當弱小，誰也不會想到聞人雪會跟大魔神有關。
再者，有意思的是，方雲君臨仙魔兩域，威勢無雙，被尊為大魔神之後，因為避諱的關係，已經很少有修士直呼方雲的大名，結果就是幾百年下來，大魔神響徹天下，但是卻鮮有人知道大魔神名叫方雲。
更多的修士知道的就是齊天二字。
齊天大魔神！
得，一些後輩還以為大魔神就是名叫齊天呢！
時間淹沒了很多東西。
鬼市、仙市那些老牌拍賣行也就壓根兒沒把雪雲軒跟方雲聯絡起來。
更重要的是，方雲現在的高度，已經超乎了他們的理解，就算他們看到了方雲，也不知道那就是大魔神。
其實，好幾家大勢桌面的擺放資料上，都有聞人雪含笑在視察拍賣行建設進度的畫面，而聞人雪身邊，就站著一位笑盈盈的白衫少年。
只是，無論是哪一家的大勢力，根本就記不住這少年，根本就留意不上這少年。
就好似，這明明白白出現在畫面上的少年，壓根兒就沒出現過。
要不然，也會有人好奇，會去查一查這少年的來歷跟腳。
一些有心人查不出聞人雪的後臺。
但是對另外一部分有心人來說，這其實已經是相當明朗的事情了。
暴風虎拿到雪雲軒的拍賣行宣傳單，稍稍瞄一眼，心中不由就是一驚。
乾坤破神丹？怎麼會出現在這拍賣行內？
該不是假貨吧？
不對，雪雲軒？
聞人雪？方雲！
久遠的記憶浮現心頭，暴風虎馬上想起了自己初次看到方雲霸氣拍賣時的那種惶恐心情。
頓時，暴風虎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是聞人雪開的拍賣行，那就好理解了。
第一四八五章 試探
“老弟，我怎麼感覺你有些心不在焉”，聞人雪秀眉微皺，帶著些許疑惑說道：“明明你就站在我身邊，跟我一起，可是我居然老是忘記你的存在，就好似你存在又不存在一般！”
方雲笑著說道：“誰說我心不在焉了？那明明就是你目中無人！”
聞人雪摸摸自己的鼻子，有些無語地說道：“好像也是這個道理，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方雲心說，能不奇怪嗎？奇怪的其實應該是我。
按道理，方雲現在已經悟得了還虛的特質，每時每刻都在修煉虛態。
所以，其實方雲現在應該就是那種虛實之間的狀態，現實中存在感極低。
這種狀態下，聞人雪應該很容易就忘掉方雲。
可是，這老姐總是沒隔多久又能想起方雲，每隔一段時間就跑去找找方雲。
這讓方雲感覺很奇怪。
同時，也讓方雲明白過來，感情因素的存在可能會是還虛的最大障礙。
難怪很多修士修煉到高深層次之後，總會太上忘情，總會揮劍斬情絲，斬斷塵緣一心求道。
前人的經驗，並不是沒有道理。
只是，方雲覺得，那種修煉之法，可能只是頭疼醫頭腳疼醫腳，並不是真正的解決之法。
既然聞人雪總能感知到自己的還虛狀態，那麼幹脆，方雲就跑到了鬼市之中，幫助聞人雪一起籌辦拍賣行，順便體會還虛感覺，在實踐中修行。
不知道方雲的狀態其實是一種修煉狀態，聞人雪總是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