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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沉默了半晌才道,“沒有想到剛回西池,便遇到了故人。家母便是蘭心郡主。”
眾人一聽皆是相當震驚,謝萬榮更是站了起來,嘴唇顫抖著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位老爺一看到我就將我誤認為家母,難道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謝萬榮無力的坐了下來,心中感慨萬千。
當年父親拒婚之後,蘭心郡主便失蹤了這麼多年一直杳無音信。先皇曾多方派人尋找,終是無果。謝家也是一直暗中打探蘭心郡主的訊息,卻始終毫無音訊。如此看來,這麼多年蘭心一直都藏在南離的皇宮之中。
“蘭心郡主她...”謝萬榮欲言又止。
“這位老爺不必傷心,家母已經仙逝多年。”
雖然早在意料之中,謝萬榮一聽還是唏噓不已。父親直到死去的時候,還一直記掛著蘭心郡主,說這一生是他負了蘭心,害她不知所終。如今得到了這個訊息,父親在天之靈也總算有所安慰了。
“這些年,你們過得很辛辛苦吧?”
如今守著這麼多人,謝萬榮也不好多問。當年蘭心郡主到底是為何失蹤,又如何到了南離,這夫人的父親又是南離的什麼人?
不待那夫人回答,半夏站起身跪到了顧雲歡和陳婉靈的面前,鄭重的說道,“多謝顧小將軍和小姐的救命之恩!此等恩情南離煙沒齒難忘!”
說著南離煙就要對兩人磕頭,陳婉靈連忙站起身拉住了她。
“半夏,你這是和我見外,還是要毀約?”
半夏見陳婉靈說的極是認真,臉色也很是不忿,便就勢站了起來眼圈發紅的說道,“不管你怎麼說,這情我是記到了心裡!”說著,又轉身對著顧雲歡深深行了一禮,“顧小將軍以後有用得著半夏的地方,還請儘管開口。”
“半夏姑娘客氣,不知道夫人如何稱呼?”顧雲歡說道。
一路上,半夏的娘很少說話,更別提說起自己的身世和姓氏,只是一個勁的問有關於半夏的事情,憂心忡忡。
半夏的娘剛要答話,便聽到院子裡陳寅赫的聲音高聲響起,“謝兄你可在?雲歡雲歡你可也在?”
陳婉靈起身去開啟門,陳寅赫大步走了進來急急說道,“雲歡,快隨我進宮!宮裡來人宣旨,命我等速速入宮!皇上病重,已經陷入昏迷之中。”
眾人神色皆變,竟然發生瞭如此大事!
看來這西池的天要變了!
顧雲歡鄭重點頭,回頭深深的看了謝君昊一眼,又看向陳婉靈點點頭便當先往外走去。陳寅赫和謝萬榮交換了一個眼神,點點頭也轉身大踏步的走了,剩下的眾人站在原地,一時之間還在緩不過神來。
過了許久,半夏才輕輕說道,“娘,你累不累?我們先回院子歇息一下吧。”半夏抬頭看了陳婉靈一眼,見她輕輕點頭,便知道自己猜對了,謝家父子和她果然是有話要說。
“也好。那便先告辭了!”
半夏的娘站起身行了一禮,便和半夏步履匆匆的走了。
“父親!”門一關上,謝君昊就神色緊張的問道。
此等關鍵時刻,皇上是不是應該傳召謝家進宮?為什麼陳寅赫那意思竟然還是讓父親先在陳府,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蹊蹺不成?
“昊兒,沉住氣!”謝萬榮緩緩坐了下來,沉聲說道,“現在還不到亂的時候。一切都還不是定局,莫急啊莫急!”
“父親,此話怎講?”
“大哥當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如今皇上只是病重可沒有...我們萬不可輕舉妄動。再說,如今就算亂了起來我們也只要觀望就好,誰勝了誰便是新皇...”
“昊兒,你妹妹說的對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