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就亂了套。
“女人?在哪兒呢?長得好看不?”
“還真是耶,水靈,長得真水靈。”
“呵呵,這小白臉就是吃香啊,都窮得揭不開鍋了也有女人跟著 ,真是瞎眼啦!”
“扯卵蛋,阿譯長官白是白,可他窮嗎?有那一屋子的東西在,那個女人會不跟他?”
“王八蓋子的,這阿譯也太不是人了,他逼著大夥兒整隊訓練,自己卻拿著物資去找女人,還說什麼生死弟兄呢,我看就是狗屁!”
“咋個嘛,當官的不都這樣嗎?你能怎麼辦?只可惜了迷龍啊,那屋子裡的東西有一半都是他的;說不定吶,阿譯就是拿著他的物資去換的女人!”有人開始拱火了。
而眾人一聽這話,都齊刷刷地看向迷龍,眼神中充滿了揶揄和同情。
“一幫癟犢子玩意兒,都看我幹嘛?那王八蓋子的還說裡面的物資大家都有份呢,你們還好意思打趣我,萬一他把物資都拿去換了女人,到時候,你們連哭都哭不出來。”迷龍大聲反駁道。
“對啊,我們大夥兒的東西,憑什麼讓他拿去換女人,不行,這絕對不行!”
“不行又能怎樣?他手裡可是拿著槍呢,你敢動嗎?”
“怕啥子嘛,我們一起衝上去,難道還整不死他?”要麻暗戳戳地煽動道。
“嗯,莫說,這個辦法硬是要的!要麻,既然這個主意是你想出來,那就你先上嘛!我們所有人都跟在你身後,打他個措手不及!”
潰兵們就沒一個是傻的,深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髓。
“呃——!龜兒子的,你們都把我當憨憨說,讓我去擋子彈,你們咋個不去哩!”
說完,要麻迅速退回了人群之中,生怕被這幫無良的傢伙給推出去擋槍。
而就在這時,林譯和陳小醉也終於走到了隊伍前。
看著眼前這群人亂成一團,一個個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林譯哪裡還不明白他們此刻在想什麼。
畢竟,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更何況現在站在這裡的還是陳小醉,一個算得上百裡挑一的可人兒。如果他們心裡沒啥想法,那才真的有鬼了!
“行啦、行啦!都他孃的把眼珠子收一收吧,一個個都快掉出來了,丟不丟人啊!”
面對林譯的調侃和嘲諷,眾人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應呢,林譯身後的陳小醉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她這一笑,似乎讓整個收容所都變得明媚了不少!
“咕咚——咕咚——”某些牲口開始止不住地咽起了口水。
林譯見狀,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幫傢伙也太丟他的臉了吧?一個個跟沒見過女人似的,像什麼話?萬一把人給嚇著了什麼辦?
於是,他趕緊解釋道:
“咳咳,那個——,跟大家介紹一下啊。這位呢,是陳小醉,她哥哥是川軍團的,去了前線沒得回來,如今只剩她一個人流落在禪達。今天剛好被我碰上了,我就把她帶了回來。”
林譯說到這裡,停頓了片刻,接著又說:“我跟他哥是叼過一個菸屁股的兄弟,而你們又是我的生死弟兄。所以,他妹妹就是我妹妹,自然也是你們的妹妹。從今往後,只要我們這些人沒得死光,那照顧她——就是我們活下來的人應盡之責任!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眾人面色一肅,整齊而有力地回應道。
此時,他們臉上再也看不見剛才的嬉鬧和忿恨之色。
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在他們的心底不斷地滋生、蔓延!
這一刻,他們彷彿找到了活著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