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來的法醫也不是李文康,而且我給李文康打電話,同樣也是連續打了好幾個,都沒接。
出警的刑警和法醫分頭行動,我趁機悄悄問帶隊的警察:“你們馮隊和李科呢?”
帶隊警察輕聲嘆了口氣:“最近所裡忙得不可開交,一個小時前忽然接到報案,說聽到小肥牛火鍋店內鑼鼓喧天,好像有很多人在狂歡。”
我脫口而出:“這不可能啊!”
帶隊警察苦笑一聲:“這個馮隊他們也都覺得不大可能,畢竟火鍋店剛鬧出這麼大動靜,市民都知道了,店門還由我們換了鎖,主要是這案子性質過於特殊,影響也惡劣,所以馮隊和李科他們不敢掉以輕心。”
我點了點頭,意識到事情變得更復雜了。
經過現場取證和問話,首先可以排除在場人的嫌疑,判斷牽扯到了命案,所以帶隊警察希望楊國山能去指認一下現場。
無論出於公民的義務還是報案人的責任,楊國山都必須帶著警察指認釣到這條魚的現場,帶隊警察之所以用商量的語氣,當然除了楊國山身份特殊外,還有我的面子在。
老岳父被警察帶走,我當然也得跟著。
很快到了黃河邊上,楊國山指著岸邊的一塊大石頭:“我就是坐在這塊石頭上釣魚的!當時附近還有幾個釣友,我們還打過招呼,他們可以證明。”
帶隊警察點點頭:“我們當然相信楊董!”
指認完現場,帶隊警察說楊國山可以離開了,我轉身之際,忽然聽到水裡的蘆葦中傳出一聲女人的啜泣聲。
我趕緊扭頭望向傳來啜泣聲的蘆葦。
“聽到動靜了?”
因為此時天已經全黑了,蘆葦又密,我沒看到有人。
帶隊警察正在觀察周圍環境,冷不丁聽我這麼一問,沒反應過來。
“動靜?什麼動靜啊!”
我指了指那一片蘆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