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上了一所有名的軍校,順利畢業後再次回到軍隊裡不到半年的時間就進入了特種部隊,擔任小隊狙擊手的職務。
每天執行各種各樣危險的任務。
剛開始我還感覺挺酷的,第一次出兇險的任務,第一次開槍擊斃嫌犯,第一次……
可一次又一次,近乎無休止的訓練,和無止盡的任務中,原本激昂的熱情早已在枯燥乏味又無所作為人生中消磨殆盡了吧……
我開始對自己的人生感到一片迷茫,活著的意義並不算很大。
這種情況持續到了2010年的秋天,在一個下著淅淅瀝瀝小雨的日子裡,我遇到了一個男人……
他叫克里斯,在前十年中於反生化領域立下無數功勞,是一個極具傳奇色彩的英雄人物。
我很好奇,從一個默默無聞的人變得如此成功的代價是什麼呢……好奇的同時,我也想找到必須存在的理由。
為此,在克里斯聯絡過我沒多久後,我便主動請纓加入bSAA。
儘管那裡每天干的都是刀口舔血的工作,犧牲在那裡是常事,工資又低,幾乎是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反對我的決定。
但只有我知道,那裡的性質與特種部隊裡時截然不同,而且這次,他們阻止不了我了。
因為我要加入bSAA這件事,已經許多年不和我聯絡的父親這次竟然親自給我打來了電話,儘管語氣依舊冷淡。
我早就習慣了……
他不管在和誰說話,哪怕是我的母親,或是他的兒子,從來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從我記事開始,那種在他身上索取到的溫暖只停留在我進入部隊,軍校和加入特種部隊後的日子,他偶爾會不鹹不淡的誇讚我兩句。
直到最近兩年完全沒了聯絡。
這次打電話來我第一次忤逆了父親讓我繼續待在特種部隊的命令,跟在克里斯身邊,也許我能找到些自身的價值。
所以我開始和父親正面對抗,我們兩個就像尋常父子一樣互相罵著罵著又笑了,隨後扯到這麼多年來的所有事情。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的父親,最終同意了我的意見,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他居然聽了我的話,這讓我倍感欣喜。
當然我知道,這只是個開始。
找到存在的意義,這個想法一直在我進入bSAA並幹上克里斯的副手之後,我們在一家餐廳裡相對而視。
克里斯先是看著我,一言不發,直到我與他對視時,都能看到我們彼此眼中的倒影。
他問。
“皮爾斯你覺得我們是為何在戰鬥的?”
為了什麼……
我當時脫口而出的回答是:“在生物恐怖主義中挺身而出拯救受苦受難的人們。”
那是我自以為是最正確的答案,也正是貫徹在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中,支援我苟延殘喘在這世間的真理。
但,克里斯卻說出了與我截然不同的理念,或許並沒有那麼偉大,但確實是他在心中一直不斷履行的承諾。
他說……
“皮爾斯,比起拯救更多正在受難的人們,我們更要先拯救自己,只有和自己的過去和解,才能在力所能力的情況下守護那些為了反生化事業無私奉獻的戰友們。”
“我們能做的就是守護好所有想要留存下來的美好事物,比如你吃的這塊牛排,比如沒事時和你一起扯皮的好兄弟們。”
“那……比如隊長?”
我笑著看向聽到這話後回應我的克里斯,那次,在他的臉上久違的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容。
“是的,皮爾斯戰士……如果算的話,就為了這個目標朝著你所認為的理想繼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