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疼嗎?”
伏羅這才發現自己的血快要把手帕浸透了。
這對他根本不算什麼,之前為了控制獸血,他曾經自己在腿上割了十幾刀,強迫自己清醒。
後來一次又一次,以至於他對這種傷口的疼痛早已經有些麻木了。
然而他皺皺眉道:“我的手拿不穩了,你幫我。”
“行吧。”葉舒窈無奈地接過了手帕。
實際上,葉舒窈覺得自己的的動作也並不算很輕,伏羅卻一副一點都不痛的樣子。
她擦完了之後將手帕扔在了一旁,立刻去洗手。
伏羅上完了藥,把衣服一件件穿好,他看了眼一葉舒窈的背影,將那個手帕揣進了懷裡。
“好了,你該回去了。”葉舒窈洗完了手,轉過身來。
伏羅正色:“我是要回去,不過,是回竺蘭。”
不待葉舒窈開口,他繼續道:“放心,我不會連累你。”
他把“連累”兩個字說的咬牙切齒,然而葉舒窈卻沒什麼反應。
伏羅頓了頓,還是說:“我離開地牢之前,聽見了關在我隔壁的那個人,他要背叛你,和威遠侯一起害你。”
葉舒窈怔了一下:“你說柳玉顏?”
“他叫柳玉顏?那就是他。”
葉舒窈這會才明白了,為什麼伏羅會出現在這,還等了她一晚上。
“你是來專門給我報信的?”
伏羅轉過身去:“你想多了,只是湊巧聽見了而已。”
“太湊巧了,湊巧來到了我的寢殿,又湊巧在這兒等了我一晚上。”葉舒窈走過去。
“……”
“你愛信不信!”
如果現在告訴伏羅,他聽到的“背叛”只是她和柳玉顏演的戲,他會不會碎掉啊。
為了他的身心健康,還是先不說了吧。
“我信,雖然你是順便,但還是多謝你,我會小心的。”葉舒窈認真地說。
伏羅動作微微一頓,沒有作聲。
葉舒窈忽然感嘆:“要是你不是逃犯就好了。”
“……好什麼?”
“好留在這啊。”葉舒窈理所當然地說,“怎麼樣,考慮一下?”
不是逃犯的前置條件,就是他放棄之前所有的一切。
伏羅目光暗了暗,沒有作聲。
意料之中。
葉舒窈沒說什麼,點了點頭:“那你走吧。”
西川形勢愈發緊張,伏羅現在回去,也改變不了什麼。
昭順帝也沒空去處理竺蘭的“家事”,光西川出現鴻鵠衛都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了。
伏羅聞言,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你真的放我走?”
葉舒窈沒有回答,只道:“羽林衛還在外面。”
“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既不會連累你,又能順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