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簡從不出風頭,這次卻如此賣力,難道是有所求?
“說吧,想要朕賞你什麼?”
宋知簡抬起頭,似有躊躇:“微臣要什麼都可以嗎?”
“天子一言九鼎。”
宋知簡微微側目,視線掠過眾人,看向葉舒窈。
竺蘭的大王子正在她身邊與她說話,不知聊到什麼,葉舒窈笑得眯起眼睛,拍了拍班布林的肩膀。
班布林看向葉舒窈的眼神,熱烈非常。
他收回目光,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微臣聽聞,陛下前些日子得了一方湖硯,不知陛下是否可以割愛,將它賞給微臣。”
“原來宋愛卿盯上了朕的硯臺,朕都還沒捂熱乎呢!”
宋知簡露出了個合時宜的笑容。
昭順帝起身,語氣中隱有探究:“一個硯臺罷了,就是你平時向朕要,朕也會給你,何至於要在春獵這麼賣力?你可知道,太子可是都沒獵到雄鹿。”
“只是運氣好罷了。”
“真的?”
“確實如此,若不是恰巧遇到了一隻帶著小鹿的雄鹿,微臣也無法在他保護幼崽時將它射中。”
昭順帝看了他片刻,朗聲笑道:“好,宋愛卿若是一直如此,必然前途無量,宋家的兩位將軍,也可安享晚年了。”
宋知簡眸中劃過晦暗不明的情緒,低頭道:“是,臣自當謹記。”
昭順帝抬手:“王德喜,回宮後將那湖硯送到宋府,不可怠慢。”
王德喜領命,宋知簡再次行禮:“多謝陛下。”
正在與班布林說話的葉舒窈似乎感覺到有視線落在她身上,可待她看去,那方向卻只有昭順帝在與葉霄說話。
難道是葉霄在看她?
想到這,葉舒窈猛地打了個激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班布林見葉舒窈神色有異,關心道:“公主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沒事,沒事,想到髒東西了,”葉舒窈笑笑,“你繼續說,你們那還有什麼水果來著?”
“火龍果,草莓,榴蓮都有,”他說了一半,好奇道,“公主為何不覺得驚訝,難道都聽過?”
不僅聽過,她還吃過呢。
剛穿來的時候她還在想,這地方怎麼沒有這些熱門水果,合著都在竺蘭呢。
害得她天天吃葡萄。
面對班布林的眼神,她神秘地回答:“如聽。”
公主又在說奇奇怪怪的話了,流螢已經習以為常,並且主動解釋道:“公主的意思是,聽過又沒聽過。”
班布林英氣的眉毛扭成了一坨麻花。
長得好看的人連做這種表情都賞心悅目,葉舒窈打量著班布林,問道:“你身上掛這麼多金飾,不覺得重嗎?”
班布林撩起單側黃金流蘇耳墜:“只有竺蘭王廷才能這樣,不覺得很漂亮嗎?”
葉舒窈十分客觀地回答:“漂亮。”
一個面相並不陰柔的男人掛這麼多飾品卻不維和,實屬難得。
班布林聞言唇角一勾,稍稍傾身靠近,狹長的眼睛閃過幾絲曖昧:“我是不是公主見過的男人裡,最好看的那一個?”
葉舒窈眨了眨眼睛,心領神會——你們就拿這個考驗本公主?
流螢連忙轉過頭去,假裝對樹上的葉子感興趣。
葉舒窈向後坐了坐,開始打量班布林。
從上到下,從前到後,直到把班布林本來自信滿滿的表情看得都有點撐不住,她才開口:“一般。”
班布林肉眼可見地僵了僵。
葉舒窈這才繼續道:“我說一般,並不是說你長得不好看,只是以我的審美來看,你不是我喜歡的型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