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出口成章文采斐然,也要飽讀詩書。
至於品行德行,就更不必說,自是有著一套家規家訓。
所以她準備房間,是特意貼合了元鈞的習慣。
很難想象,這樣的元家能養出元箬如此性格的女子。
元鈞很快就解答了她的疑惑:“爹孃十分寵愛阿姐,所以大多時候只是口頭上罵幾句,狠心罰倒是不會的。”
“阿孃真是很厲害,什麼都會!”葉舒窈說。
元鈞看向她,有些意外,試探問道:“公主真的這樣想?你阿孃……與京中貴女的做派,實在不符。”
葉舒窈不贊同地看這樣:“舅舅不能這樣想,不能因為阿孃與貴女的行為不符就覺得她不好。”
“雖然阿孃並不符合那些條條框框,但不符合又能如何?有誰規定了女子只能有一種樣子?”
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那些貴女做派並非一定不對,但元箬不喜歡被束縛,那她不遵守也沒有錯。
“好!說得好!”元鈞忽然擲地有聲地大喝一句,隨即猛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放下杯盞,葉舒窈瞧見他的眼眶似乎有些紅了。
葉舒窈忽然明白了什麼,她看著元鈞,輕輕地問:“阿孃不喜歡皇宮,對不對。”
元鈞預設了這個答案。
“那,阿孃也不喜歡……父皇。”
一片夕陽從視窗中斜落進來,映在一桌子沒吃完的精緻菜餚上。
元鈞輕嘆了一口氣:“你阿孃,最初算是喜歡……他的。可並不知道他是太子,只以為他是一個閒散公子。”
話說到這,突兀地停了下來。
葉舒窈卻在心中補齊了後面的事。
元箬只以為昭順帝是個閒散公子,兩人漸漸互有好感,可這個時候昭順帝忽然間表明身份,要帶元箬回府,元箬喜愛自由討厭束縛,自然不肯,於是就產生了矛盾。
最後……
“最後,他贏了,”元鈞的口吻十分疲憊,似乎是有千言萬語,卻最終只吐出幾個字,“皇權滔天,不可違抗。”
時隔這麼久再次提起,元鈞以為自己已經不會憤怒,但片刻之後,他還是砰地捶了一下桌子:
“我只後悔自己當時年幼,否則就算搭上性命,也一定要為阿姐討一個公道!”
葉舒窈看著這一幕,元鈞看似冷淡,實則是個性情中人。
“舅舅,當時你就算搭上性命,可能也無法為阿孃討回公道。”
“我自然知道,可是……”元鈞憤憤地說,已經完全忘記了最初的防備。
“因為阿孃根本就不是病死的。”
元鈞愣了一下,倏然抬頭難以置通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