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如同畫一般,然而不遠處的樹叢後,正有一雙陰鷙的眼睛盯著他們。
伏羅渾身都溼淋淋的,剛才的灼熱褪去,在陽光照不到的陰涼處,被風一吹,頓時涼的厲害。
他該直接離開的,但為什麼卻邁不開腳步?為何要聽她的話藏在這處看著這一幕。
這女人,當真花心!
伏羅攥緊手心,收回視線深深呼吸。
……
除開最初的那幾天,行宮的日子過得實在休閒舒適,簡直就像是來度假的。
不過說度假也沒錯,她表面上閒散公主一個,可不就是吃吃玩玩睡睡之類的東西嗎?
要是她忽然間勤奮起來了,那才是奇怪,昭順帝就要重點關注她了。
不過還是有點無聊。
葉舒窈正盤算著怎麼找點樂子,就有事找上門來了。
但……不是樂子,是她的生辰。
流螢說起這事的時候葉舒窈還樂呵地問誰過生辰,沒想到正是她本人。
怪她沒把劇本的每個細節都記住。
不過嚴格按照設定來說,她是不過生辰的,因為這生辰和她媽元箬,也就是昭順帝白月光的忌日實在是靠得太近了。
“公主,今年還像以往那樣辦嗎?”流螢問。
葉舒窈搖搖頭。
“今年……換種過法。”
之前她藉著做夢的緣由說想回元家看看,但至少得等從行宮回去之後了。
看昭順帝這幾日接連召見西川十四州的將領,看來是有些著急。
她得在此之前與元家人聯絡上才好。
生辰不用大辦特辦,但可以藉此機會邀請元家人來行宮。
不過她又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流螢,元家現在的府邸在什麼地點?”
流螢一怔:“之前似乎聽聞,是在明州。”
這答案對葉舒窈沒什麼用,她實在分不清這些地方到底哪是哪,於是換了個問法:“離這遠嗎?”
“奴婢也不知,”流螢道,“不過奴婢記得有地圖。”
一張大概有小臂長的羊皮攤開鋪在桌上。
葉舒窈還是第一次仔仔細細看黎國的地圖,頓時有些驚訝,這地圖跟她想象中實在是大不相同。
海竟然離得這麼近?
“公主,明州在這,”流螢道,“離行宮大概有三日路程。”
葉舒窈的注意力被轉移過去。
三天好啊,三天就簡單多了!
她斟酌了一下措辭,寫了封信送去元府。
“一定要保證送進元老爺元夫人手裡。”她叮囑。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元箬死後,元老爺還在京中任職,還曾經寫摺子想要把元箬的遺體帶回家安葬。
這足以證明,他們對元箬在宮中鬱鬱而終極為不滿且心疼。
既如此,她在信中所說,也就更有可能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