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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瞪大眼, 看著秦絕,又是驚訝又是不解。心是一個人最重要的部分之一,自然珍貴無比, 剖下半顆心,自然鮮血淋漓, 痛楚萬分。只是剜心之痛, 朝陽早已領受過。如此一向,她收起自己的驚訝, 看向慕光之,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既然秦絕說不問天會聽自己的話, 那便奮手一搏。
她眸光中的堅定更顯,將手中不問天的劍柄握得更緊, 面向慕光之。慕光之雖被她的氣勢微微震撼到, 此刻的朝陽, 彷彿已經是位逍遙境的大能似的,但也只能是“似的”。慕光之不屑輕笑, 嘲弄道:“小丫頭,即便你有這把劍,也依舊毫無勝算。更何況,你何苦為了他們讓自己陷入危險呢?你瞧他們,從前對你只有百般嘲諷,看不起你, 你如今為了他們如此,難道值得嗎?”
朝陽不和他廢話,握著劍迎上去。秦絕的劍, 自然非凡品, 劍氣從慕光之身側掃過, 掀起一陣狂風。可他們天元派亦是劍宗,慕光之身為掌門,他的劍也不虛,慕光之喚出自己的劍,與朝陽的不問天對上。
剎那間,天地狂風驟起,在此刻,這裡的人都與凡人無異,如何受得起這樣的情況?狂風將他們的眼睛都吹得睜不開,甚至連人都像要被掀翻。白虞朝與秦絕情況略好些,還能頗為鎮定地站著。
白虞朝道:“鶴微仙尊還真是捨得,只是不知,這遲來的捨得,有沒有意義?”
秦絕睨他一眼,沒接話。有沒有意義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這麼做。
朝陽雖有不問天幫忙,但他們二人之間的修為差距實在太大,依然節節敗退,毫無勝算。慕光之一道劍氣劈來,朝陽躲閃雖快,還是被餘波傷到臉頰,霎時間臉頰一道裂口,滲出血來。
眾人原本有些曙光,見狀這點曙光頓時黯淡下去,他們就知道,憑她,果然不可能救他們……
朝陽擦去臉上血跡,看著慕光之。慕光之居高臨下站在那兒,張開雙臂,彷彿在擁抱勝利。朝陽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不問天握得更緊,她腦子裡瘋狂運轉著,思索著有沒有什麼辦法……
沒有,她不過三百多歲,經歷的事也就那些,根本沒有頭緒。可是……她卻不能放棄,不能放棄。
她再次迎上去。
既然用劍,自然該用劍術,才能最大可能發揮威力,朝陽所有的劍術,皆是在松陽宗所學,只有一些基礎的劍招。但是……還有秦絕教過的,儘管她不想與秦絕有何瓜葛,可此刻情況緊急,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除了臉頰,方才她小臂上也有傷口,小臂上的傷口流出的血,順著小臂往下流,滴在她手腕的鐲子上。鐲子似乎受到什麼感應似的,突然迸發出巨大的光芒,光芒將朝陽包裹在其中,而後朝陽感受到巨大的靈力頃刻間注入自己的體內,她頓時靈力充盈。
那一刻,所有人的心再次重重提起,期盼著會不會有什麼奇蹟發生……
在光芒散去後,眾人只看見朝陽與慕光之纏鬥在一起,每次二人對上,都有靈力震顫,氣氛之緊張,讓人不敢大喘氣。與他們的提心吊膽相對,白虞朝和秦絕都一臉淡然,彷彿如果這場戰鬥輸了,可能死的不是自己似的。
他二人難得有默契的時候:“我相信朝朝。”
說罷,一道看向朝陽。
朝陽沒有辜負他們的信任,在幾次艱難的對抗之後,她忽然奮力一擊,將慕光之逼退幾步,而後喚出了數道劍影,劍影紛紛劈嚮慕光之。慕光之輕敵,本就覺得朝陽對自己構不成什麼威脅,因此自然沒想到會被朝陽打中。朝陽這一擊,用了十成靈力,她啟用了秦絕的半心鐲中留存的秦絕心頭血,加上有不問天在,這一下竟是讓慕光之吐出一口血來。
慕光之擦掉血,忽然間獰笑:“沒想到你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