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騎射的師父對於穆採也格外寬容,並沒有給他安排太難的任務。穆採初次上馬,先開始還有些戰戰兢兢。後來他發現棗紅小馬確實非常溫順,一點脾氣也沒有,就逐漸放開了膽子,開始指揮起小馬按照自己的意願隨處溜達。
穆採一邊騎著棗紅小馬溜達,一邊看著另外一個訓練場中的皇子們馴服高頭大馬。那些高頭大馬果然跟秦重錦說的差不多,性子很烈,不服管教。要不是有專門的騎射師父在旁看著,只怕這些皇子伴讀們早就從馬上摔下來了。
穆採騎在小馬上看得心驚膽戰,只覺得唯有秦重錦的看著沒那麼揪心。對方在這個時候顯露出這個年紀的少年人所不該有的沉穩,他一言不發,伏在馬背上,雙腿夾緊馬肚,抱緊了馬脖子,看著穩穩當當。
最後秦重錦騎著的那匹馬自己折騰累了,被對方餵了一把草,這才乖乖地服從了管教。
穆採眼見對方收工了,連忙從自己的棗紅小馬上下來,把小馬牽過去吃草後才興奮地朝著秦重錦走去。他邊走邊覺得腰際有些不舒服,是騎馬穿的胡服扎得太緊了。剛剛在馬上一活動,衣服錯了位,讓穆採愈發覺得難受起來。
秦重錦剛剛馴服完自己的馬,正在摸馬脖子交流感情,就聽見一旁一直伺候自己的小太監提醒了一句。他立刻轉過頭,一眼就看見前方的少年人正扯了扯自己的腰帶,本來就偏大的胡服前襟瞬間垂落下去,連帶著內裡雪白的裡衣也跟著鬆垮,露出了穆採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雪白單薄的胸膛。
秦重錦一時間忘記了言語,忘記了自己還在馴馬場上,忘記了身旁站著的小太監,眼中只剩下了穿著鬆鬆垮垮衣服朝自己走來的少年。
穆採走到秦重錦跟前,才發現對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看起來很可怕,像是要把他生吞進肚子裡似的。穆採忍不住有些瑟縮道:“重錦哥哥?”
秦重錦聽了這一道空靈悅耳的聲音才猛地醒過神來。
他的眼眸瞬間變得幽深,黑色的眼珠四周轉了轉。這一看,秦重錦就發現不對了。
剛才采采過來的時候沒有遮掩,那衣襟鬆垮的模樣似乎被在場的人都望見了。現在那些皇子和伴讀們都正望著這個方向,尤其是秦重意,眼中的貪婪和自己別無二致!
秦重錦的心裡頓時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他很想把站在自己面前,一臉無辜的人給藏起來,在對方的身上寫上自己的名字,誰也不準看,想也不準想!
采采就應該是他的,此生此世,生生世世,都應該屬於他!因為秦重錦只要一想到采采會在第二個人面前露出這樣的光景,會在第二個人面前這般毫不設防,他就無法控制住自己心中的暴戾。
穆採覺得重錦哥哥被自己喊醒後,好像變得更可怕了。
他忍不住退後一步。
只有這一步,秦重錦立刻伸手牢牢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好在他還記得控制力道,沒讓穆採感到疼痛,只是剋制道:“采采乖,先把衣服穿好,彆著涼了。等會兒休息的時候,你再把衣服解了,躺我腿上休息。”
穆採乖乖地把衣服重新穿好,只不過他自己系不好腰帶,最後還是秦重錦幫忙系的。
那雙溫熱的手從他的腰間穿過,停留擺弄了好一段時間,在穆採忍不住要開口詢問的前一刻才收回去。
當天晚上,將近十五歲的秦重錦睡在輕羅帳內,渾身燥熱地做了一個夢。
他夢了什麼,站在虛擬場景外的人沒有一個知道。因為秦重錦伸手直接把這段給截掉了。
截掉後,他又伏在穆採的耳畔輕輕說了一句:“我夢見了你。”
穆採的身體因為這一句耳語輕輕地顫了一下,隨即,他望著虛擬場景的眼睛睜大,雪白的臉龐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一層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