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慢一點,再慢一點,等對方習慣他,再到愛上他,他可以慢慢來。可是今天看到這一幕後,裴景雲覺得自己忍不了了。
竟然有人得到了采采的心,卻能夠肆意地踐踏,回來認個錯就妄圖當作無事發生,再和對方和好。那他為什麼要忍?!他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采采再落到這樣的垃圾手上?!
裴景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無意間捏緊的手鬆開,免得把采采捏疼了。
他得加快速度,讓這個遲鈍的,勾人的小笨蛋儘快地適應他的本性。最好一年之內,采采就被他拴住,剩下的兩年從身到心都再也離不開他,只對著他撒嬌,只在他的床上哭泣,再也不露出那樣黯然的神情。
裴景雲想到這裡,將穆採攬緊了些,低沉著聲音道:“看好臺階,別摔著了。”
穆採可不知道對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轉過了這麼多個年頭,其中大半還都要打上馬賽克。他只覺得這會兒的裴景雲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暖黃壁燈的效果,對方連聲音似乎都溫柔了許多,攬著自己的手臂也比平常更用力些。
兩人一路回到穆採的房間,他將外套脫下,重新掛到衣架上,這才回過頭來歉意道:“不好意思,裴先生,我們繼續吧。”
之前裴景雲到他的房間裡來,是想聽他演奏小提琴曲的,結果半途出了這麼一件事,就給打斷了。
裴景雲搖了搖頭,示意沒有關係。他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望著站在面前的年輕人,低聲道:“沒關係,我只想聽你拉小提琴。”
話題迴歸到自己熱愛的專業上,穆採的神色輕鬆了不少。他坐在椅子上,架起小提琴,醞釀了一番,細白的手指一動,琴弓擦著琴絃,就有舒緩的音樂靜靜地流淌。
對面的人已經完全沉浸在音樂中,也只有在這個時候,裴景雲的眼神才變得放肆起來。他縱容著自己的目光,如同有實質一般撫摸上穆採纖長的睫毛,點過秀氣的鼻尖,吻過飽滿的嘴唇,舔過修長的脖頸。
此時此刻,裴景雲面對眼前的人,心裡既放...蕩地想要褻...瀆他,又還帶著一種朝聖者面對神明的虔誠。這兩種心態十分矛盾,偏偏還詭異地在他的心裡共存了。
等到穆採終於拉完一曲,面對的就是坐在對面的人有些奇怪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