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穿梭。身著明黃繡龍便裝的皇帝坐在主位,向著臺下的諸位股肱重臣和世家家主舉杯慶賀這場踏春宴。
踏春宴的規矩較為寬鬆,席間允許自由走動。大人們在席間敬酒說笑,時不時還打一打機鋒。小孩子最耐不住寂寞,跑來跑去地玩耍,還差點撞了端酒送菜的宮女。
在這喧囂和吵鬧的場景中,有一位小孩子格外引人注目。他看上去似乎只有四五歲大,安安靜靜地坐在母親的懷裡,笨拙地拿著筷子夾菜吃。
這小孩子長得粉雕玉琢的,帶著嬰兒肥的臉蛋在下巴處收了個秀氣的尖兒。他小小的嘴巴紅嘟嘟的,睫毛撲閃撲閃,眼睛又黑又大,裡面像藏了兩顆小星星。雖然現在這孩子更多的看著是可愛,但已經可以從中窺見日後美得驚心動魄的雛形。
正是小時候的穆採。
身處這虛擬場景中的眾人,除了穆採以外,其餘人的目光都禁不住牢牢地鎖在了這孩子的身上。
小小的穆採認真地用筷子夾著自己喜歡吃的藕餅。他的手很小,努力捏著相對而言過大的筷子,好不容易才夾住一個。小穆採連忙把嘴巴湊過去,張口嗷嗚一咬,心滿意足地眯著眼睛咀嚼起來。
他臉頰鼓鼓的,動來動去,就像一隻小倉鼠正在進食,看起來尤為可愛,不知不覺中就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
穆家父母席位旁坐著的大臣和世家的家主忍不住詢問孩子的名字。端茶送水的宮女望見認真吃飯的小穆採,一時沒有來得及回神,差點和迎面而來的人撞上。
宮女嚇得花容失色,連忙俯首認罪,而對面的人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穿著月白色短衫,項上戴著瓔珞圈的大孩子一溜跑到那正在努力吃藕餅的小人面前,劈頭蓋臉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雖然臉龐尚顯稚嫩,五官卻已經長開,隱隱看得出稜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