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時候動動手腳就是,但想要搶走長生燈卻困難,只要陣法不破,作為陣眼的長生燈就是最為安全的:“諸葛老祖已經結丹?”
難道坊間傳言猜測都是真的,張靈康一時之間懷疑起自己的判斷力。
田真炎卻搖了搖頭,眼中露出複雜的糾纏,一開始是迷茫,然後是仇恨,夾雜著疑惑不解:“是田真卿,他回來了,說要繼承田家不再回山門,爹很高興,說我們田家有希望了,誰知道,誰知道他竟然聯合外人破了大陣,致使我爹慘死。”
張靈康眉頭微微一皺,伸手將他拉到懷中,手中帶著靈力慢慢的撫著他的後背,讓想起當時場景整個人都顫抖起來的田真炎慢慢冷靜下來。
田真炎緊緊抓住他的衣服,說道:“都是我沒用,不然的話我爹也不會死的那麼慘,還有那些族人,他們都不該死,我不會放過他們,我要殺了他們。”
從他的話中,張靈康不難拼湊出一個完整的過程,那位傳說中三靈根,被田家寄予厚望的田真卿從師門回來了,並且要繼承田家。按理來說,被田家重點培養,他就算沒有感激,也不該有深仇大恨才是,但事實上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居然跟諸葛家合作壞了田家根底!
那護宅大陣可是田家最後的依仗,失去了這個,在這個有修士存在的世界,田家的結果可想而知,田真卿只要是不傻就不該這麼做,內裡恐怕有原因。
張靈康無心猜測,只是按住田真炎的肩頭,說道:“真炎,這不是你的錯。”
破家之痛當然不是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抵消的,張靈康卻沒有多說,有些痛苦需要沉澱,需要時間來化解,等懷中的孩子冷靜下來,他才開口問道:“你潛入諸葛家,可是有什麼打算?賞兵大會,不會那兵器就是”
田真炎已經恢復了冷靜,點了點頭難言憤怒:“就是諸葛老賊從田家搶走的長生燈!”
張靈康覺得自己對世界的認識還是太少了,大張旗鼓的搶了家主的東西,殺了田家的家主,回頭還要開個大會請大家觀賞,他就不怕被人唾罵,或者說,弱肉強食就是這個世界的道理。
田家已經落到了田真卿的手中,支援田懷明的那些人手死的死傷的傷,田真炎能夠逃脫還是田懷明眼見事情不對提前將他藏了起來,諸葛家壓根不把一個五靈根放在眼中,也就沒有追殺,加上田真炎會點障眼法,這才逃出生天。
張靈康心中嘆了口氣,拉著他到床邊坐下,才問道:“你闖進來,不會是打算殺人報仇吧。”
這可不是明智的做法,就算那諸葛老祖沒有鑄就金丹,也絕不對練氣期的小修士可比的。
田真炎黯然的搖了搖頭,咬牙說道:“我知道自己的斤兩,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真要打起來的話只有死路一條,只是想到長生燈總是不甘心,這才想要進來看看。”
事實上,如果不是遇到了張靈康,恐怕他會忍不住在大會上拆開諸葛家虛偽的面目。
張靈康卻說道:“既然田真卿與諸葛老祖狼狽為奸,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來,他若是來的話,必然能認出你來,要殺了你輕而易舉,連你都死了的話,你爹才是白死了。”
田真炎一聽這話眼睛又是一紅,到底是個孩子,這時候有些無助的拉著他問道:“師傅,我該怎麼辦?”
這一次張靈康沒有否認這個稱呼,摸了摸他的頭髮,問道:“你恨嗎?”
田真炎紅著眼睛,裡面是掩不住的恨意:“恨!”
張靈康卻笑了:“恨就好,你要記住這種恨的感覺,這樣才能變得更加強大,總有一天,你爹的仇還得靠你自己來報,記住,只有變得強大,你才能手刃仇人。”
田真炎眼中有些迷茫,似乎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變得那麼的厲害,卻看見被他視為師傅的人露出一個複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