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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靈康瞧了他一眼,暗道不急用方才還火急火燎的,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喝了酒,還意外得到了玉符,溯遠的心情顯然不錯,但張靈康卻不能久留,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也不跟溯遠告別,頗有幾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意思。
等人走了,溯遠忍不住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自己喝光了剩下來的菊花酒。
“七弟倒是有這個閒情逸致,這種時候不在天師府帶著,倒是在這兒與人把酒言歡。”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若是張靈康在這裡的話,不難發現此人是誰。
溯遠眉頭也不動一下,淡淡說道:“太子殿下莫非有亂認兄弟的習慣,我自幼父母雙亡,是師傅從野外拾回,可沒有當太子殿下兄弟的福分。”
“你!”太子殿下似乎有些憤怒,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到底是將這股子怒氣壓了下去,反倒是笑著說道,“七弟何必如此,當年之事,不管是父皇還是我們,都是不得已而為之,要怪,只怪天師府權勢傾天,父皇也無法與之抗衡。”
溯遠忽而笑了一下,這笑容與方才或者痛快或者溫馨既然不同,分明帶著一股子冷意,那雙清清淡淡地眼睛朝著太子殿下看去,倒是將他滿肚子的話都塞了回去。
最後,只得乾巴巴的說道:“七弟你放心,只要此次的事情成功,你就能恢復身份。”
溯遠又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只提著那個空罐子揚長而去。
他這般不給臉的行為讓太子殿下臉色難看,一直假裝出來的風度也維持不住,後頭的誠郡王也忍不住走出來,冷聲罵道:“他這是什麼態度,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
太子殿下到底是比他考慮的更多一些,搖頭低聲說道:“罷了,不過是這幾日的功夫,現在還用得上他,等這一切結束,且看他還怎麼囂張。”
誠郡王也想到了什麼,帶著幾分不屑厭惡說道:“那些個天師真以為可以為所欲為,等……看我不一個個砍了他們。”
太子殿下微微一笑,想到方才出現的那個天師,看起來跟溯遠關係不錯的樣子,有心不免有些擔心,又說道:“你去查一查那個天師的身份,別出任何岔子。”
誠郡王自然應是,心中卻已經想到了千百種折磨人的刑法。
☆、 第三十七個天師
“這就是天師府嗎?”朱訓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在他的印象之中,天師府一直都是入世的,佇立在繁華的地帶,享受著人間煙火。
但是眼前雲霧飄渺,建立在眾山之巔,遠遠看去在山林之間若隱若現,活脫脫一個世外仙境,似乎才更加貼合天師道的宗旨。
張靈康也抬頭看去,他不知道各地的天師府和京城的天師府為什麼出現兩個極端,一個過分的入世,一個卻過分的出塵,按理來說,都是同脈相傳,宗旨不該差距那麼大才是,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分化厲害的現象呢?
不說別的,此處的天師府靈氣充足,遠不是明城可比的。
天師府的建築足足佔據了三座山,三座山峰成鼎足之勢,佈下了一個範圍極廣,勢力極為強悍的陣法,霸氣的宣誓著自己的存在。
凡是第一次看見天師府的人,都為之感到震驚,那是一種從心底升起的仰望,是絕對的實力壓制之下,心中油然而生的敬仰。
張靈康暗歎了一聲,怪道天底下的天師都想要來京城,這裡的天師府確實值得。
“這就是萬丈臺吧,好高……”朱訓後半句話嚥了回去,眼前的臺階實在是不能只用一個高字來形容,抬頭看去,萬丈臺並不寬,僅容兩人同行,但一眼望去看不見盡頭,只能遙遙看見路的盡頭隱入了濃霧之中,帶著說不出的神秘。
“好了,都下車步行,若是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