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牛氏走近院子,只看見張靈康站在院子裡頭曬太陽,如今雖然還未入夏,但日頭卻十分毒,又有十多天沒下雨了,最近的一場還是張靈康被火刑那時候的,下的地方也不大。
牛氏見他就站在日頭下,心疼的說道:“這才剛好一些呢,這日頭又毒,要是曬著了怎麼辦?要是覺得悶了,不如在廊下放個塌,躺一會兒。”
張靈康笑了笑,他總不能說大太陽下頭光系分子才充足吧,只能說道:“躺的人都發黴了。曬一曬也好去去黴味兒。”
牛氏聽了撲哧一笑,伸手點了點他的額頭,說道:“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牛氏身高,張靈康這身體又是發育不良的少年人,站在一塊兒的時候居然才到牛氏的肩頭,她做起這個動作來絲毫不吃力。
張靈康為自己的身高拘了一把辛酸淚,暗自懷念當年身高七尺的好身材,幸虧這身體的年齡不大,將來或許大有可為。
牛氏陪他站了一會兒,張靈康到底不忍她一塊兒曬太陽,終於還是回到了房中。
張靈康的父親從文,屋子裡頭多是書籍,這些天他閒著無聊倒是翻了一遍,憑著不同尋常的記憶裡和殘存的記憶,倒是記了個七七八八。這會兒無事可做,他便捧著書看。
牛氏煮了藥膳進來,就瞧見他又在看書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真不知道這書有啥好看的,你們父子倆個都跟著了魔似的。”
張靈康笑著放下書本,說道:“倒是沒有什麼好看,只是閒著無聊。”
牛氏卻是不信這話,不管是張靈康還是他死去的爹,看書都跟看什麼至寶,牛氏是不懂,心裡頭到底也是佩服讀書人,要不是擔心他身體的話,倒也不會阻止。
牛氏將藥膳放到桌上,張靈康一看就皺了眉頭,這藥膳倒是比中藥好吃多了,但是擋不住天天吃,一天就得吃五頓啊。
張靈康不抱希望的叫道:“娘,中午才吃過沒多久,不如留著晚上吃吧。”
牛氏卻說道:“溯遠道長都說了,一天得吃五頓,這藥膳才能有效,原本里頭就是些常見的東西,你就當作點心吃就是。”
雖說是常見的東西,但放了一些藥材,到底是一股子的藥味兒。
不過就像是以前每一天一樣,張靈康也是說不過牛氏的,到底是慢慢吃起來,一邊想著這倒還不如吃藥,畢竟吃藥最多就是一日兩餐,能夠一飲而盡,而藥膳卻是鈍刀子。
牛氏見他真吃了才放了心,只是又皺眉嘆了口氣,說道:“道長來了這麼久,求雨聽說也求了幾次,怎麼還是一直沒下雨。”
☆、 求雨
張靈感早就感受到這裡空氣之中水汽偏少,其實這對他養傷倒是無礙,畢竟太陽大光明系分子也容易抓。
不過從張靈康的記憶之中,他也知道張家日子不容易,如果再遇上乾旱的話怕是更難。
張靈康感受了一下空中水汽,比起往日絲毫不見增加,皺眉問道:“那位道長在哪裡求雨?”
牛氏搖頭說道:“這個我倒是不知,只是京城來人,就是為了明城大旱。”
牛氏孃家是殺豬的,乾旱一時之間對他們的影響倒不是很大,只是去年下雨就少,附近都是減產,今年要是再不下雨的話,恐怕會顆粒無收。真到了那個時候誰家還會養豬,誰家還吃的起肉,就是張家如今還存著一些錢,也是不穩妥的。
“這老天爺不知道怎麼想的,明城向來是個風調雨順的地方,這兩年卻沒有安穩過。”牛氏嘆了口氣,見張靈康皺著眉頭的模樣,連忙說道,“瞧我,你身子還沒養好呢,就說這些事兒讓你煩心,放心吧,家裡頭還有錢呢。”
張靈康卻說道:“如今我是家裡頭唯一的男人,這些事情,娘自然該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