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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代步的工具,兩人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才到地方,那位九孃的宅子並不在明城裡頭,而是在隔壁的清平縣,作為明城下屬的小縣,清平縣人口不多,但比起上河村可熱鬧多了。
牛寶山對這一帶顯然很熟悉,帶著他七繞八繞的,終於到了一棟宅子門前。
張靈康抬頭去看宅子,所謂的風水其實他還未入門,只聽師傅提了個大概,不過他所依賴的自然不是這個,上輩子那麼長時間的深淵可不是白待的。
牛寶山見他抬頭,連忙問道:“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沒有?”
張靈康搖了搖頭,對於亡靈他十分敏感,若是真有的話無法躲開他的精神力,不過如果對方十分孱弱,故意隱藏起來的話,不靠近確實是發現不得。
牛寶山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口氣,上前叩響了大門。
“誰呀,要買豆腐去店面,這裡不做生意。”裡頭傳出一個少女的聲音,大概是她們家只有孤兒寡母拋頭露面的做生意,總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想要佔便宜。
牛寶山一聽,連忙喊道:“九娘,是我,我帶靈康表弟一塊兒過來了。”
話音落下,裡頭便傳來開鎖的聲音,大門開啟,一張少女的臉孔露出來,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正是年少當時,雖然五官並不算出色,但看著也有幾分少女特有的美麗。
牛寶山一看見她就抓了抓腦袋,獻寶似的拉著張靈康說道:“這就是我表弟,他可是天師府的弟子,你們家的問題,他一看準能知道。”
蕭九娘從小就跟著老孃混市集,向來也是個潑辣的人,低頭一看牛寶山身邊的人比她還要矮一些,看起來不過是十歲出頭的模樣,樣子倒是頗為文秀,但看起來有些孱弱。
蕭九娘心中有些懷疑這麼個小子有沒有那個能力,但牛寶山千里迢迢的把人帶過來,她也是領了這份情:“小道長是嗎,快請進,寶山大哥太冒失了,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張靈康倒是沒在意她的懷疑,畢竟不管是天師道還是鍊金師都是越來越吃香。
蕭九娘一邊帶著他往裡頭走,一邊說道:“這些天屋子裡頭一直不清淨,今早我娘起床的時候,又,又看見血水了,當時就受了驚,如今還在床上躺著呢。”
牛寶山倒像是有幾分著急,連忙問道:“蕭大娘病了?有沒有請大夫看看?”
蕭九娘嘆了口氣,說道:“我娘硬是不肯,說這事兒不能再傳出去,不然的話這屋子就賣不出去了,其實我覺得賣不出去也沒啥,不就是晚上嬰兒哭,偶爾有血水嗎,也不能真把我們怎麼樣,這可是我爹留下來的宅子,我們才是主人,真有東西那也是外來的。”
這話倒是聽的張靈康心中驚奇,暗道這姑娘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牛寶山也是一噎,心中還是有些忌憚,壓低聲音說道:“要是不能解決的話,你還真打算一直住在這裡嗎?那萬一那東西厲害起來呢?”
蕭九娘抿了抿嘴角,嘆了口氣說道:“我也就是說說,就是我不怕,我娘估計也住不下去,再來一次的話,怕是要嚇出什麼好歹來。”
說話的功夫,蕭九娘已經帶著他們到了客廳,客廳裡頭還放著幾個茶杯,看來方才有過客人,蕭九娘忙要收拾,牛寶山已經大手一揮說道:“都是自己人,咱們先看宅子。”
“這,也不喝口茶歇一歇?”蕭九娘有些猶豫的說道,要知道張靈康會過來也是看了牛寶山的面子,天師府那些人多麼高傲,蕭九娘即使是個小市民也是知道的。
牛寶山朝著張靈康看去,張靈康笑著說道:“先看宅子吧,要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我也沒臉喝這口茶。”
蕭九娘聽了倒是笑道:“小道長可別這麼說,您能過來已經是我們的榮幸。”